宝春瞪了他一眼,“你被绑着心情会好?你被人关着不能走动,心情会好?我要是心情不好,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咱是阶下囚,可你不也要求着咱瞧病么,所以要求还是要提的,该得寸进尺还是要得寸进尺。
床榻上那带着面具的主子,都伤的那么重了,却连哼一声都没有,看向宝春的眼光,那叫一个犀利。
蒙面上见状,走前去些,从将宝春抓住醒来的这一路上的行为给他家主子复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咬人,以及怎么下山那一段。
蒙面人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告诉他家主子,这女人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行事怪诞的很,连同归于尽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她不敢干的。
面具主子盯着宝春沉吟了半响,冲那蒙面人点点头。
蒙面人就吩咐刀疤老大,“你派两个人看着她就行,她要去那儿就让她去,只要不出山。”
“仲先生,这是不是太……”太抬举她了,刀疤男想说。
被称为仲先生的那蒙面人看他,“难道你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看不住?”
“这怎么可能……”刀疤老大气的呼次呼次。
“这不结了。”仲先生不容置疑,“先给主子治伤。”并示意宝春上前。
宝春边走,边腹诽,一个两的,不是带面具,就是戴面巾,全都见不得人,可想而知,必不是什么一般人。
在那人逼人的视线下,宝春在床榻前坐下,掀开那人衣服,精壮结实的身体跃入视野,能够看出这应该是个长期习武之人。
收敛心神,关注伤势,其实之前她早已用精神意识力扫过,胸腹部多处受伤,肉眼可见的外伤倒是没有,内伤,内脏受损出血等等,像是被什么掌力所伤,很重。
条件不允许,宝春没办法给其进行手术,只能采取保守治疗,针灸引导,再配合其运功疗伤,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这人伤势不是针灸一次就能解决的,宝春便被迫留在了土匪窝里,除了给那位治疗外,剩余的时间,她简直一刻不闲啊,在寨子里到处乱窜,管你是储存粮草的粮库,还是议事大厅,亦或者是住宿区,通往外面的羊肠小道,恨不得连个鸡窝都要进去扒拉扒拉,反正人都吩咐了,随她便,所以,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不管再不怎么情愿,也只能看着,只要她不出去,他们就管不着。
对于宝春这诡异的行为,两监视人员,稀奇古怪之外,自然是要一一朝上报的。
可上面并没说什么,只吩咐跟着就是。
这两人一开始很是想不明白,这女人的行为,明显是不怀好意么,怎能还任由她这样?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八成上面压根就没想着留她活口,所以,不管你怎么蹦跶,都是要带进棺材的。
那位的伤势在慢慢好转,宝春差不多该逛的也诳了,该看的也看了,一看时间才知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了。
这天,宝春正给那面具人针灸,跟往常一样,这人从头至尾盯着她,期间都没说一句话,但那眼神流露的气势却是迫人的很。
宝春原本很是好奇这人的相貌和声音,因为,男人的身材她见过不少,可像这位多一分嫌肥,少一分显瘦的精壮完美,充满力感的身板却是鲜少见到。
当然,要说没见过,也是不准确的,刚穿来那会儿给她当人形肉垫的那位,身材好的也是没话说,尤其是那张脸,简直跟鬼斧神工刻画出来似的,让人看一眼都很难遗忘。
所以,宝春就很好奇眼前这位,但好奇归好奇,眼色她还是有的,好奇害死猫,可是被无数人验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