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又累又苦,不如在家呆着安逸。”
“要是跟家一样安逸,那还不如不出去。”关键是在家它也不安逸啊,时不时的就要被虐上一回。
将军爹猛地坐下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去多久?”
见将军爹松口,宝春喜形于色,“快则个把月,慢则两个月。”
将军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在外一切小心,父亲对你也没什么大的期望,只希望你开心一些,做些喜欢做的事,最主要是好好的……”
宝春眼圈有些红,这将军爹倒是跟她家老爷子有些像,“我比谁都怕死。”
将军爹气结,这话说的,求你能不要把怕死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么?这要是被敌人俘虏,那还不是百分百的叛变,你可是将军的女儿,怎能如此没有气节,哎……
镇荣王府。
今儿天真不错,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太阳光更是暖洋洋的,一头金黄色皮毛的大猫,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貌似刚洗完澡,有些皮毛还没全干,正被自家主人梳理着,别提多惬意了,就差没撒欢打滚了。
正舒服着呢,梳毛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抬起头颅一看,见是白丁山来了,主人正在跟他说话。
白丁山耷拉着头,哀怨个脸,揣着手,畏缩着身子,那有一点精神气?仿佛刚被蹂躏过似的。
荣铮看他,“不是去医馆了?”抬头看看天,“这太阳还不到正午呢?逃工?还是医馆开不下去关门了?”
白丁山一屁股坐在地上,“逃什么工啊?那里有工上啊……”叹了口气。
荣铮顺毛的手顿住了,不动声色地说,“爷就说那医馆开不长,你还非要往她那边凑。”
白丁山楸了一把草坪上的草,又叹了一口气,“岂止关门,连人都找不到了。”
荣铮猛地抬头看他,“人呢?难不成还能飞了?再不济,将军府总是可以找得到吧?看把你急的,那点出息。”
白丁山一梗脖子,“可不飞了,别说将军府了,现在指不定都一百里开外了。”
荣铮的脸有些沉了,“知道去那儿了?”
白丁山点头,“知道啊,今早我去医馆,大门紧闭,一点营业的迹象都没有,进了院子,沈小姐不在,孙郎中也不在,院子里只有老孟和几个孩子,我就问怎么回事,老孟说,医馆暂不开了,他家小姐和孙郎中都去疫区了,等人回来,医馆再重新开张。”
“什么时候走的?”荣铮问。
“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好歹咱们也相处了那么久,一点感情都没有么?竟然都没人告诉我,说走就走了……”
一副被抛弃的失落伤心样,“带着孙郎中都不带我,难不成我的医术还比不上那姓孙的?明显是厚此薄彼么,太不公平了,明显是把我当外人了,回来的路上,我思来想去,查找原因,发现只有一点致使那沈小姐对我有偏见,那就是您对人家太不好了,老是欺负人家,连带的我这个属下使尽了力气,也不遭人家喜欢……”
“我问你什么时候走的?”荣铮突然吼了句,打断了白丁山的絮絮叨叨。
白丁山被吼的打了冷战,你看他爬起来的快,立马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迅速全血复活,“回禀爷,老孟说他们是昨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