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熟知内情的老孟,听他这么一说,心都提起来了。
宝春却哦了声,看着他,“崔公子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崔如海哼了声,“你比谁都明白,害的我损失将近百万两。”
宝春眨了下眼,“崔公子说的是防疫药材的事吧?那不是令尊捐给朝廷了么?令尊的深明大义,那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百姓无不称赞,连我都钦佩不已,我还听说,连当今圣上都大为褒奖,怎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你……”崔如海豁然站起,指着宝春,气的说不出来话,事实是,他也无话可说,难不成让他说,这一切其实都是被逼的,他这不是自打脸么?
崔如海气呼呼地坐下,咣当将杯子放下,翘起二郎腿,“实话给你说吧,我这次来是知会你一声,你在京郊的那个庄子,是我先看上的……”
宝春心说,原来是为庄子而来,那从中阻拦的人肯定就是他了,“不对啊,那庄子主人怎么没跟我提起?”
崔如海睁着眼说瞎话,“老糊涂了,不记得了呗。”
宝春暗骂了句,在她这儿耍无赖来了。
“崔公子,不是我不识抬举,实在是我们这儿,钱都交了,连地契文书都快办好了……”
“快,可不等于办好了,至于钱,明天我找那主人,他会如数奉还给你们的。”崔如海说完站起身就走。
宝春气的脸色铁青。
“这简直欺人太甚了。”郑子奇大骂。
老孟摇头,“文书没办,明儿那人过来退钱,那真是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了,只能拱手相让了,只是可惜了那庄子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郑子奇攥紧拳头。
“对付这号人,讲什么理。”小酒从后面进来说。
宝春点头,“儿子说的对,有些事情还是直接点干脆。”
老孟,郑子奇,包括小酒都看着她,不明白她所说的直接点代表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他们方才算明白。
崔如海没有说谎,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人骑马出城去了那庄子。
他查过了那庄子的主人,没什么背景,钱财加上威胁,不怕他不屈服。
只要他这儿一同意,那庄子还不就是他的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身下的马突然一个趔趄被绊倒了。
前面竟然被人挖成了一个浅坑,边上设有绊马索,坑上更是覆盖着沙尘样的东西,马一倒下,尘土四起。
马背上的崔如海也被迷了眼睛,睁不开眼,只是本能地顺势滚地就要起身,因为他心知不妙,肯定是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