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有些遗憾道,“就是时间长了,那汤水全都冷了,要是滚烫的就好了,非给他烫下来一层皮不可,其实,我还是太紧张了,我就应该连着那盆一起砸过去,砸他个脑袋开花,奶奶的,这混蛋居然打上我的主意了,不来点狠的,他就不长记性。”
兰香的笑容慢慢僵硬了,呆呆地看着发狠的自家小姐,心说,那可是太子,未来的皇上,脑袋真砸开了花,那他们不全完了。
“看你吓的那样?”宝春猛拍了她一下,“你还当真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兰香吞咽了下,拍拍胸口。“这玩笑开不得,那太子可不是崔如海,杀了就杀了,那可是要大乱的,不过,咱这太子也太可恶了,竟然想坏小姐的名誉,小姐要真是喝醉了的话,那可真是完了,还有那少夫人,我回去一看,果真在里面,正帮太子收拾身上的残羹呢,听到我的话,脸都白了,差点没晕过去,真是痛快!”猛拍手。
宝春不禁叹气,“其实,我也不希望这样,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兰香不满,“可她却不这样想,要是换了别人,真醉了,失了身,那还不要投井呢,小姐这样对她,已经够仁慈的了。”
宝春当然也很气愤,碰到这种恶心的事,没办法不生气,所以在中途察觉不对,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身负内力,化解点酒液还是很容易的,至于对付王竹筠,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老太君的耳朵里,气的老太君直哆嗦,一个劲地哀叹,沈家到底怎么了,怎么净出这样的事。
沈宝春那是被绑匪劫走,属于被动,轮到王竹筠却是私会男人。
当然,那家府宅没点龌龊事,可都捂着遮着,私下里解决,谁也不知道。
这下倒好,反而是闹的满城风雨,老太君怎能不气,立马召集了府中女眷,审问那王竹筠。
王竹筠跪在大厅中间,看向宝春的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上前活撕了她。
宝春很无辜地冲她举了举杯子,真想跟她说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成王败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受着吧。
二伯母本就跟老大家不对,自然是冷眼旁观。
而大伯母至今为止,还处在不相信的状态。
压根不相信,一向贤惠自持的乖巧儿媳会私会野男人,“这肯定是诬陷,是故意朝她身上拨的脏水,媳妇啊,你赶紧给老太君说你没有,这些都是诬陷……”
“诬陷?我还没问,你怎么就知道是诬陷?”老太君冷冷盯着大伯母,“难不成当时你在场?”
老太君别看平时不管事,可威严甚重,大伯母一向都怕这个婆婆,悻悻地坐到一边,不敢再插嘴。
“我问你,那天你是不是去了那家酒楼?”老太君威严质问。
大伯母在旁边急的不行,坐立不安。
二伯母却说,“大嫂椅子上莫不是搁钉子了?”
田氏斜了她一眼,没搭理。
就听那王竹筠回,“去了。”
田氏闻言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