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这是看不上我族的雪莲?既然入不得公主的眼,我看还不如毁了算了,阿延……”月牙招呼身后的侍卫。
侍卫大哥可真听话,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去毁那雪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宝春必须待拦住啊,不拦住,这公主真有可能做出焚琴煮鹤的事情来。
看不得别人暴殄天物,她还是勉为其难收下吧,忙说,“公主误会了,我这不是怕夺人所爱么,公主既然如此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就是。”
说实在的,这月牙的上门讨好之举,宝春一直没琢磨透,只得说,“公主既然进了诊室,不如让我给瞧瞧?”
“那感情好,我也正有此意。”月雅边说,边拉起了袖子。
身后的侍卫大哥,忙扭过了头。
宝春拉着月雅公主的手,把了会儿脉,这越把吧,她那眉头就皱的越紧。
月雅原本也没真心想瞧病,她本就不是为瞧病来的,因为她本就没什么病,能瞧出什么?
一开始她还心不在焉的,可看宝春这样,也不由紧张起来,这安平公主的医术是不是如传闻中那么神,她不知道,但是外面那么多慕名而来的病人,却做不得假。
“怎么样?安平公主,我真有病?很严重?”这丫头是一脸的凝重。
她那侍卫一听,凌冽的目光就扫向了宝春。
宝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只当没看见,问那个月牙,“公主是不是经常神思恍惚?”
月雅想了想,点点头。
“心情时好时坏?”
“脾气有时还很暴躁多变,不受控制?”
“晚上还会失眠多梦?”
宝春每问一次,那月牙就点一次头。
每点头一次,公主的脸也就白上一层。
而那侍卫早已经把手边的桌子给掰下来一个角。
“安平公主,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月雅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宝春的手,“是不是很严重?没得救了?还能活半年么?我可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嘎查一声,又一块桌子角毁在了那侍卫大哥的手里。
宝春看着那缺了桌子角的桌子没吭声,但账早已经给记了下来。
看着那月牙,她严肃地说,“说不严重吧,可古往今来因这病死去的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