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感概,“可不是,救死扶伤,收养孤儿,战胜瘟疫,赈灾捐款,一条一项,无不是皇家子孙的风范。”
刘宸点头,“她曾说过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孙平说,“是啊,公主的归济堂有专门的免费义诊日,老百姓说起她来比对你这个皇帝都还要尊敬。”
这话其实是大不敬的话,那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的声望被他人盖过,可孙平太了解自家皇上了,知道怎么戳皇上的心。
果然,刘宸听了,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都要笑没了,“她要是个皇子,朕早把这天下交给她了,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孙平想了想说,“即便是个皇子,我想她也不一定会接受。”
“恩?”刘宸看他。
孙平看了皇帝一眼,“我觉得吧,公主虽然常常嬉笑怒骂,也忧国忧民,可我总觉得她好像比我们看的都要透彻,站的都要高,不再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
刘宸沉吟着走了下来。
随即,孙平又把馄钝馆里的事情给皇上说了遍。
刘宸没什么异议,“就按你们商量的办吧,想来她也是看出北乌此来目的不单纯,才会去夜探驿馆,”
孙平点头,给皇上倒了杯水,“天下脚下,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刘宸接过,喝了口,回头却见孙平一直盯着他看,“你看着朕干嘛?”
孙平吞咽了下,犹豫道,“皇上,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公主有可能知道你是他……”
刘宸愣了半响,随即猛地摇头,“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没人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再说,朕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孙平说,“你没觉得公主比以前跟你亲近了不少,真诚了不少,关心不少?”
刘宸想了想,“她原本就很关心朕,就对朕真诚,你没孩子,你不懂,这叫父女天性,即使不相认,也会不由自主关心,就好像一开始我见到她,见到小酒时,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觉。”
“……”孙平心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说皇上当事者迷?
刘宸转身,不无懊恼,“十天半月的朕还看不到一次人,有时候看到也不能好好说上会儿话,更别说喊声父皇了,那个碍眼小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杵在那里,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要谨慎小心,生怕被那个人精看出什么,这还叫亲近?”
“……”孙平无语,怪不得皇上注意不到,原来皇上的要求是那么高,而现实与他希望的又相差那么远,难怪……
宝春从浴室出来,擦着打湿的头发,对躺在床上的某人说,“看吧,我就说这北乌有猫腻,要不去这一趟,还真不知道。”
荣铮坐起来,冲她招手。
宝春走过去,被他接过擦头发的工作。
宝春突然扭头,按住荣铮的手,“你有没有听那韩潇说,那姚战好像要抓走什么人?还给了他一包药?你说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