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铮就那么赤裸着上半身躺在那里,宝春也不管他冷不冷,两人就这么冷战了下来。
一股风吹过,窗纱浮动,皎洁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冰冷的地上。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宝春感觉有人拽她的被子,她稍微滚了下,被拽开的被子又严丝无缝地裹在了身上,火气那么大,都快烧到屋顶了,还盖什么被子?
安静了一会儿后,旁边又悉悉索索起来,锲而不舍拽被子。
宝春裹紧了就是不动。
随后,她听到那人咳嗽的声音,心说,就装吧,就那体质,晾一会儿就会着凉?况且还是在春天?
咳嗽了一阵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过不多久,旁边一轻,像是那人下了床,这人是要到别的屋睡?
宝春长喘了口气,慢慢翻过身来,可刚翻过来,身上的被子就被人强行掀开,然后某人不由分说钻了进来,从身后抱住她,狠狠地咬她的肩膀,脖子。
宝春吃痛,推他,推不动,“疼。”
荣铮嘶哑着声音,“你也知道疼,你这个心狠的女人,你想冻死我啊。”愤怒的声音里,却满是委屈抱怨。
宝春长叹一声,抚摸那人的头发,好一会儿才使这头雄狮松开了嘴,转过身来,将那人的头搁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对着他的额头吻了下。
荣铮鼻子有些发酸,虽然没听到那句想听的,可心里还是胀的满满的,情不自禁循着她的嘴,缠绵绯恻起来。
过没几天,谢即明来了,荣铮把人领到书房里,关上门询问他家里人给他订亲的事。
荣铮说,“真有此事?”
谢即明抠着手指头,点了点头。
荣铮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况且因为他,他还跟媳妇差点吵了一架,“放下手,好好说话。”
谢即明将手背在后面。
荣铮说,“这意思是你同意了?”
谢即明猛地抬头,“我当然没有,这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母亲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大概知道了我看上了一个丫头,就紧赶着帮我找合适的小姐,订亲。”
荣铮看了他一眼,“那既然这样,你就回去等着做新郎官吧。”
“别啊。”谢即明忙拉住荣铮,“我才要跟别人成亲,要成亲也是跟兰香。”
荣铮哼了声,“这话你还是跟你父母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谢即明苦恼地说,“家里人我会慢慢做通工作的,可关键是兰香,她不答应,我做通家里的工作又有什么作用。”
荣铮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说说你,这都多长时间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