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这次拦着他的是些陌生人,如果不是他们都穿着华贵,他差点怀疑这群人是女皇叫来堵自己,以免自己搅合殿下交友大计的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邢越尚打量着他们,实在想不出自己和这些人能有什么交集。

“邢亲卫,我们前来,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个小小的问题。”来人的表情里带着几分云昭人看兽人的固有傲慢,但话说得还算客气。

“什么问题”邢越尚依旧一头雾水。

“我只是想找你问问,殿下交友的偏好。”来人意有所指地指了指那头和裴不骄聊得正欢的秦云行:“过去殿下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难得愿意敞开心门,给大家一个接近的机会,我们也只是想表现得更得体一点而已。”

邢越尚忽而明白了这些人意思,纵使女皇暗示在前,但这些家伙也不会轻易往前凑。现在他们看到裴不骄这个出头鸟吃到果子了,便按捺不住也想扑上去,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真想回一句——无可奉告。但秦云行念及之前秦云行那努力想要融入圈子,却又被人堵回来的的失落模样。他还是压下了心底的不快,耐着性子道:“殿下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面对陌生人时会有些羞涩与不自在,只要抱着善意去接触,殿下都是很好说话的。”

“多谢。”随着这句道谢,一个面对面的转账请求出现在了邢越尚的智脑提示上。

邢越尚愣了:“什么意思”

“一点心意。”

来人说得很自然,邢越尚却只觉得不快,当即点了拒绝,端着东西直接走人。脚步越发沉重,这就是亲卫,哪怕被人高看两眼,那也是看在亲王的面子上……

邢越尚给裴不骄送了饮料,很快便见那几个人凑了上来,试着与秦云行搭话。

秦云行和裴不骄这俩死宅被人围着,都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听着这些人自我介绍,与彼此介绍,然后开始强行尬聊。

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女皇陛下,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慈母笑。但她要是听到弟弟正在说些什么大概就不会笑得这么灿烂了——

秦云行:“a君你好,听说你前两天被你爸打断了腿还整整一个小时不让修复,任你痛得满地打滚。我有点好奇你是干了什么才惹你爸发这么大火”

a君:“……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秦云行:“b君幸会,听说你曾经赢得过一个奖项,叫最不要脸奖。能详细讲讲吗”

b君:“那只是个朋友间的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奖。”

秦云行:“能详细讲讲吗”

b君:“……好像有人叫我,我过去一下。”

秦云行:“c君,听说d君前两天睡到了你的女神,你要不要跟他取取经。”

c君:“d君,走,我们出去单挑!”

秦云行:“e君……”

e君:“殿下,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这就走!”

……

不到五分钟,刚刚围上来的家伙们就滚了个干净。

裴不骄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她用一种——万万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看着秦云行:“你让我打那个补丁就是为了干这个,欺负人玩儿”

秦云行失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检索到信息后,发现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太想搭理他们而已。”

你亲王还是你亲王,冷傲人设不崩,邢越尚有些好笑又有些安心,至少不用怕自家殿下被渣渣勾搭走了。

秦云行又补了句:“当然,主要还是不爽他们打搅我和你聊天,一点眼色都没有,被怼也是活该。”

邢越尚现在有点怀念那几个渣渣了。

直到晚宴结束,秦云行还在和裴不骄聊天,准确来讲是聊订单。邢越尚才不管他们聊的是什么,只看到秦云行那双满是憧憬的眼,和裴不骄满是笑意的嘴,就够他爆炸一百回的了。

“殿下,晚宴结束了。”邢越尚拍着秦云行的肩提醒道。

“等我会儿。”秦云行依旧是头也不抬。

邢越尚果断化为豹形,用小爪子挠了挠秦云行的裤腿。

秦云行果然低头了,注意力瞬间转移,伸手就要将他抱起。

然后女皇的声音响了起来:“邢越尚,你跟我来一下。”

“姐你找他有事”忽然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撸毛了的秦云行,恋恋不舍地瞅着小豹子。

“是啊,我想邢越尚也该知道我找他是为什么。”女皇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听得邢越尚一个哆嗦。

“那好吧。”秦云行只能点点头,任由姐姐将毛茸茸的小豹子带走。临出门了,秦云行还不忘叮嘱:“小尚,一会儿记得回来睡。我在床上等你哦。”

邢越尚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殿下您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第66章 不藏啦

女皇带着邢越尚并未走远,她随便找了个空房间就准备开始这场彼此都明白主题为何的谈话。

“今晚一整晚,你表现得其实还不错,可惜没能坚持到最后。”女皇礼貌地选择了先客套一句。

“事实上,我觉得我这一整晚都表现得糟透了。”小豹子的尾巴拖在地上,尾尖因为沮丧而时不时地抖动,放平的耳朵也昭示着他心情不佳。

“怎么”女皇微微挑眉,邢越尚这是害怕自己找他算账,所以索性先认错服软

邢越尚嗷嗷叫着,言语间还带着未尽的苦涩:“一整晚,我都畏缩不前得像只兔子,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和别的人亲密笑谈,却连一点不快都不敢明确表露。”

女皇的眼神陡然变得凶恶起来:“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陛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此刻的邢越尚与之前在晚宴中的他几乎判若两人,那些隐忍和顺从仿佛只是灯光下的假象,当他离开大厅,那些锋锐便于夜色中再度浮上体表,无遮无挡得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