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危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别慌,是幻象。”
这一拍把宴月的魂给拍了回来,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睁开眼睛,宴月再次看向地面。
瓷白的碎片躺在地面上,牛奶撒得到处都是。
没有鲜血,也没有手指头。
一条小青鱼在地面那滩牛奶里活蹦乱跳。
桌子上那杯牛奶里面,也有几条很小的小青鱼。
季思危放下玻璃杯,看向纸扎闫,不慌不忙地说:“闫大叔,她只是被杯子里的鱼吓到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们不计较。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下一次了。”
季思危说话的语气不重,纸扎闫却莫名有些犯怵。
纸扎闫看到了地上的鱼,自知理亏,略微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又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孩的肩膀:“臭小子,就知道闯祸,快点去拿扫把过来收拾一下。”
那小孩对着季思危做了个鬼脸,然后跑了出去。
站在纸扎闫旁边的另一个,应该是龙凤胎中的女孩,她斜挑起唇角,双眼盯着季思危,双手按在两耳旁,生生把脑袋摘了下来。
破碎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迅速染红了她的身体,在地上形成一方血泊。
季思危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小孩的脑袋还是好好地在原位上。
方才血腥的一幕也只是幻象。
季思危对拿着扫把进来的小孩笑了一下,温柔地说:“扫完记得拖地,拖干净点。”
红衣小孩看着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浑身一僵:“???”
脑袋上有很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