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没有开窗,却好像能感受到外面的风,季思危不困了。
这辆列车一直没有停下,期间有工作人员出现,送了一次餐。
季思危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长大,天亮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在车里见证了一场日出,看云卷云舒,绯红的霞光铺满水面。车厢里充满生命力,他的疲倦一扫而空。
再后来,列车行驶的速度陡然变快,快得他看不清窗外的景象,等列车慢下来的时候,他才惊觉外面的风景很熟悉。他又回到了荒废的羊城南站。
列车到站时,没有广播提醒,门开了之后,乘客们自觉下车。
下了车,手机的时间再次运转。
凌晨六点,车站里面亮着灯,隐约有人声传来,这里也没有变回杂草丛生的模样,看来羊城南站还在“营业”。
季思危按照指示牌出站,走到候车大厅的时候,几个安检员看到他皆是一惊。
“嗯?”先前给他安检的哥们儿眼睛瞪得老大,表情非常夸张:“你还真的回来了?!”
“卧槽,我当班到现在头一回见到从鬼门关回来的非工作人员!”
“别说脏话,我们是有编制的人,被头儿听见了小心挨训!”
“这少年什么来头啊?”
“活……活人?!”
几个安检员看着都挺年轻,季思危的出现似乎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季思危朝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出了羊城南站的大门。
打了辆车回到家,季思危强撑着精神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阿姨在休假,但冰箱里还是塞着满满当当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