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灌入热流,被夜秋风吹过的冷身子瞬间暖暖的了。
还被硬生生的喝了几口苦水,鼻腔口腔被水淹没了,手脚在水中的乱蹬。
只觉腰部被一力道揽住,整个身体被提出了水面。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安简呛的咳嗽了几声。
被呛到的缘故,安简怏怏的耷拉着,抓住云浅这根支柱,云浅搂住安简的腰,一手往池边游去。
池边,安简立刻双手摸索着撑在池边上,缓解后的安简转过身狂揍云浅,哪里还找得到那拉她入水的云浅。
“安心洗吧,我先出去了”,岸上传来云浅的声音,非得他用强的才肯下水清洗,简直比元宝洗澡的时候还难哄骗。
同时微弱的月光从天顶上撒了进来,安简仰头看去,头顶的天窗打开了,外面月光照了进来,整个房间蒙蒙亮着。
安简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看清了池边上站着的云浅,月光下浑身湿哒的他,清楚的看到水珠从他耳廓滴下,湿发披肩,露出的胸骨十分的好看以及那壮硕的身躯,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对于安简那痴呆的模样,云浅朝仰视自己的安简邪魅一笑,转身离开。
良久安简回过神来,云浅在笑,分明在笑她,有什么好笑的,好一个先斩后奏的云浅,水中飘着的安简想打又打不到,只好听着云浅不断走远的脚步,看着渐渐模糊的背影。
药水中泡着,很是舒服,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这一觉睡的极为舒服。
早晨起来的时候,安简穿衣洗漱完毕后,就要去竹林下棋了,一般情况下,云浅都会准备好早饭在竹林里等着。
然后当安简到林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云浅,这三日来,是他第一次爽约。
青竹殿没有,想来是在书房里吧,安简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果真是在书房里,只不过不止云浅一人在书房里,还有秦蓁?
这就奇怪了,昨儿还卧床不醒,今儿就站如松了,安简避嫌的站在门口等着。
云浅站在书案前,负手而立,开口问着,“说吧,何事,一盏茶的时间本王必须离开了”。
“王爷就不担心我的伤势吗?”,秦蓁反问。
云浅没有心思去回答这些问题,只等着一盏茶的时间便离开。
见他不说不问,秦蓁恨得牙痒痒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给我丝毫温情,哪怕是一点点的幻想都不肯!”。
此刻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下去了,云浅撇过秦蓁就要离开书房。
“我说”,秦蓁跟着云浅的步子上前,挡住了云浅去路,“太后已经查到了封门镇的他们了,还要派杀手到封门镇杀人灭口,是我途径东寿宫偷听到的,最后被东寿宫的人发现了,才将我打成昨日那般模样的,王爷的赶紧做出行动,将他们转移地方才好”。
云浅转身冷眼看着后站的秦蓁,质问起来,“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太后是如何知道的?”。
这件事只有他和秦蓁知道,只因秦蓁是封门镇将军府上的书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