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安简无语的说着,哪有人休克昏迷过后还能短时间内自己清醒过来,哪有人昏迷过后还有这么倔的,真不是一个听话的患者。
这句话犹如一窜静电流经云浅的每一寸肌肉,他猛然抬头,果真是这个人,这种熟悉的味道,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浅蹙眉,声音温柔了许些,暗沉低压的声音中颤抖的喉结。
安简没有做声,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云浅右胳膊上厚厚的绷带,她拿着生锈的剪刀去剪开他胳膊的绷带,深怕一不小心被把他的伤口弄到了,鲜血都浸湿绷带,伤口一定很深吧。
安简手盖上上他胳膊的那一刻,触感冰凉,就算是隔着厚厚的绷带,足以让他克制住身体里的随时爆发的力量。
淋雨后的她,脸颊上冰凉的雨水滑落滴在了云浅滚烫的脖颈,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要人命的感觉。
“你走”,云浅简单的两个字,越来越嘶哑的声音,忽急忽缓的喘息,她的味道,她的触碰,她的呼吸,已经达到了他的忍耐极限。
为什么会是她,若是其他人,他一定可以忍住的。
“我当然会走,只是我要看好你的病…”,最后的几个字被淹没了。
云浅左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上,毫不犹豫的封住了她的唇,像是在解渴一般。
这样的突然,让安简还未回过神,这个男人不是病了吗?她不是在给他换药么,为何会发展到这种情况。
突然吻戛然而止,云浅抽离开了这个万般留恋的冰唇,捧着她的脸。
“呼~”,他对着安简的嘴巴吐着急促的热,一双紧缩的瞳孔紧锁,涨满了情感,危险的气息环绕着他周身,“你确定不走了?”。
“那行,我走…”,安简回过神来,“你声音都嘶哑了,咽喉炎,我给你开点清热解毒的……”。
“清热解毒就用你!”。
安简的话再次没有说完,便是一铺天盖地的吻。
她说错话了吗?安简双手摁住在他结实的胸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好烫,这是安简的第一感觉,唯有高烧才会有如此体温。
隔着衣服,炙热的掌心与湿凉的脊梁骨之间的摩挲。
当他真真切切的接触她的时候,瞬间的理智全部瓦解,这就是他日思夜寐的感觉,一切如初般的美好。
她抵抗,却被他长臂紧紧的锁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