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臭,什么东西?”,云浅捏着鼻子,十分的嫌弃。
“有吗?”,安简也学着捂着口鼻,她出了闻到浓浓的花香味,然而就没了。
“是你”,云浅瞬间从安简旁边挪开了,保持着味道的距离,“是你这女太监身上的臭味,你是从屎坑里出来的吗?”。
立在对面的云浅正对着她,安简立刻垂下了眸子,将脸埋进了下面,现在她灰头土脸的,云浅应该是不会认出来的,也不会想到她会平白出现在皇宫。
她特地嗅了嗅自己的腋下,貌似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也没有那么难闻吧,安简清了清喉咙,“我要纠正一下,我是和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太监。既然皇上不喜欢奴才身的香味,正好奴才也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后会有期!”。
安简鞋底抹油开溜。
“去里面拿壶陈年老酿,再走”,云浅吩咐着。
背对着汤池的安简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懒人多作怪。
安简顺着云浅说的里面进去了,一张龙床,一个喝茶的空地,衣架子,还有两旁的梳理的台子。
剩下的地方都是大坛大坛的酒罐子,这么多酒?
安简随便打开了一个坛子,里面冲出来的味道直冲安简的鼻腔,好强的烈性!
印象中云浅是不喜欢喝酒的,尤其是烈酒,平日见到的都是和点点烈性小的竹酒
这酒喝下去还得了。
安简舀满满的一壶酒,就出去了。
这回出去,云浅换了个姿势,是浮在水面上的。
这水上漂的功夫不错。
“把酒壶放船上漂过来”。
本以为云浅是睡着了,安简打算放下酒壶离开,然而又传来他幽静般的声音。
于是乎安简把酒壶放在了水面飘着的缩小版的木船上。
小木船漂浮到了云浅身边。
云浅伸手拦过酒壶,紧紧的握住壶把手,一个翻身,整个人栽到了水池里面。
这倒把安简吓了一跳,只见云浅破水而出,整个人如一片清风中落叶,干净利索的飞向了岸边,坐到了水池岸边。
水面荡漾起千层浪花,同时溅到了台阶上,洒的安简一脸的热水。
坐稳在岸上的云浅,屈起单膝,一手撑着地面,身子后仰另一只提着水壶的手,嘴巴包住酒壶嘴,往嘴里灌酒水。
一口接着一口灌着,动作连贯不多于,好生潇洒。
安简看的走着春心荡漾了,只是云浅喝酒喝的如此猛,安简不由的蹙眉,他这样很伤身体的。
“酗酒伤身,皇上适可而止吧”,安简好心提醒着。
也不知道云浅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单手撑地支撑身子,一手随意的搁在膝盖上,十分随意慵懒,有种醉酒迷离之感。
他晃过脑袋看着安简,“适可而止,就是因为适可而止,朕才混成今天这模样了,而对她朕也是奉承着适可而止,结果她还是跑了”。
言罢,云浅又是灌下一满口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