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枫叶树下,奇怪的是,软塌旁边的药罐子消失不见了?
高伟又折了回屋去,并没有看到药罐子,难道药罐子飞了不成?
先不管这些了,安简必须按时吃药的,还是赶紧再去煎熬一罐子来吧。
于是乎,高伟将安简盖好被褥后,便出去了,出了禁地。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房门口进来了,他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了,这是他手里是端着药罐子的,没错高伟的药罐子是被这个人藏了起来。
这人端着药罐子走向了床边。
冬日午时寒光照射了进来,洒在了这人的侧脸,他的侧脸也是和安简一样的苍白,以为原本的肤色就是白色的,此刻的看起来更加苍白了。
衣服依旧是明黄的,就是云浅没错,他一直都没离开过。
以前看着刀削般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温柔,他深深的目光的看着床上的人。
也只有这个时候睡着里的安简,才能安静的让他凝视着,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仇视他,恨他。
打开药罐子,舀半碗汤药,吹冷,递到了安简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她睡的很沉,药根本就灌不进去,从嘴贱侧面流了出来。
云浅端着药碗自己含了一小口的汤药,当药味入口,他不由的怀疑了起来,这药的味道很怪,和平时宫中养伤的补药不太相同,虽说补药有多种,但是云浅也吃过不少疗伤的补药,但是现在安简喝的这种补药是他从未喝过的。
安简还要吃药,没有时间去多想的云浅俯下身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巴对上了她的嘴巴。
暖暖的苦药一点点的入口。
安简冗长的睫毛不由的扇动了几下,吃了这些天的苦药,安简的味觉一点点的在丧失,她从未感觉到药是苦的。
如今这药为何会这样的苦,太苦了,睡的迷糊的安简苦的眯着眼睛,眼前的视物很模糊,就连视觉也在一天天的下降吗?
没有生存欲望的她,几乎所有的感官都开始退化了,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她为什么会哭,一定是伤心自己命不久矣吧。
满满的一罐子药都被云浅一点点的喂进了安简的嘴里,看着安简一点点的喝下去,他才松了口气。
他看到她眼角的水,她苦了吗?她睡觉都睡的不开心。
云浅伸手去擦点她脸颊上的泪水,心疼的摩挲着。
咳咳。
外面传来的咳嗽声音,那是日星来的信号,是高伟回来了。
他也该离开了。
日星看着从屋内出来疲倦的主子,也不知道为何现在主子看人都要偷偷摸摸盯梢,这还是那个曾今从容什么都不冷不淡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