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冰冷的眸子平时前面没有半点涟漪。
就这样云浅缓缓落地,就这样看了她很长时间。
“皇上,放小女下来吧”,舞姬说着。
云浅这才意识到已经落地了,他轻轻的放下了舞姬。
舞姬立刻跪在地上,丝毫不怯场的说着,“小女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方才没站稳才掉了下来,让各位受惊了”。
宠辱不惊的舞姬,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你叫什么?”,云浅立刻问道。
“小女木子”,木子恭敬的回答着。
“一直都叫这个名字?”,云浅继续追问。
“回禀皇上,这个小女就不能十分肯定的回答了,小女大病了一场,发高烧,三年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木子”,木子尽然有序的说着。
三年前!听到这三个字,云浅面色一闪而过的五味杂粮,懊悔、沉痛、无奈、回忆、已经感觉不出具体有什么了。
但是很快这些情绪就被云浅很好的收了起来。
“盛平帝请谅解,这都是本君管教无方”,墨临渊的声音。
只见墨临渊上前到云浅面前,拱手再道,“这木子是西凉国的舞姬,掌上舞跳的最好的一个,所以本君才想着给盛平帝献舞蹈,没想到却发生今天这样的意外,一定是这木子失神了才会这样的”。
“无碍,今夜风大,难免会有失误”,云浅说着,便转过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多谢盛平帝的深明大义,本君这就带木子下去教育一番”,说着墨临渊便拉着木子的手准备退下。
云浅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两人拉着的手,“慢着!墨临君不是说来献寿礼的吗?怎么把寿礼给带走了”。
“盛平帝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君不太懂”,墨临渊诧异的转过身来看向云浅。
“朕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朕向你要了这个舞姬”,云浅直接说着。
“哈哈,盛平帝是看上了我这西凉国的舞姬吗?”,墨临渊笑了过后,又严肃道:“不瞒盛平帝,这木子是我们西凉国最好的舞姬,她的舞蹈无人能及,如果要突然给了盛平帝,本君还真是舍不得了”。
“墨临君是舍不得这个舞姬,还是舍不得舞姬这副面孔?墨临君不能说话不算话了,岂有寿礼带来了,有带走的道理”,云浅挑了挑眉。
两大君主对峙的场景,气氛沉闷紧迫,如同一触即破的战争。
就连旁边坐着的宾客都不敢上前劝阻或者说上几句,谁要是上去不是找死么。
原本以为就这样僵持着,然后大打一场的,最后这压迫的气场被插进来说话的长安给打破了。
“盛平帝说笑了,不过是个舞姬而已,况且夫君出西凉国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将这舞姬送给盛平帝了,刚才夫君仅仅只是和盛平帝开个玩笑而已,盛平帝看在我和您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份上,不要计较此事了”。
“长安公主,朕还记得有你这个妹妹,朕当然知道墨临君是开玩笑的,朕不会当真,不过长安公主这几年过的可好?”,云浅转而问着长安。
长安先欠了欠身,“多谢盛平帝关心,长安现在过的很好,夫君对长安极好”。
“恩,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知道墨临君可有什么其他意见或者想法?”。
墨临渊面上看着脸色不太好,扯起嘴角一笑,“本君来者是客,一切听从盛平帝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