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狗的耳朵太灵敏，连我们做什么都知道。”

“……”

别搞得好像自己要跟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不好？别人会误会不说，她自己也会忍不住想歪了去的。

“唐睿说的都是真的？”姜芜还是想求证一下，“那我呢？我以前到底是什么？这你总该知道吧？”

两人以前真要是那种关系，她没理由会瞒着他，也瞒不过他啊！

她到底是人，还是妖？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薛君翊懒洋洋的坐下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话，免得会想杀了自己。”

姜芜：“……”

为什么这话听了，更让她好奇和紧张呢？

正当她继续想问的时候，薛君翊却是把话题岔开了去，“你不是想知道沈萧的事情？要是不问的话，我就走了。”

他又不是闲人。

最近地府很忙，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不陪她进组。

主要是最近那边的动作很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其他的不是很要紧，但若是关于她的……

薛君翊微微沉思。

姜芜赶紧拉住了他。

阎王大人难得的没有藏着掖着，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走了啊！要是现在不问，谁知道他下次还愿不愿意说？

“沈萧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想到他之前在电话里所说的执念，姜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敢肯定。

这未免也太玄幻了点，也无法让人接受。

“你不是猜到了吗？”薛君翊没有过多的感情，毕竟身为阎王，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

姜芜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想问个问题。

周灵菲去哪儿了。

她自杀以换取进地府的机会，那么在找到自己之后，她去了哪儿？自己时不时想起的片段，是不是和她有关系？如果真如她所猜想的，她是一直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自己会没有任何印象了？她的记忆，到底是被谁抹去的？

她确认，自己上辈子的记忆还是记住了大部分的。除了那断被抹去的记忆，她是没有任何关于周灵菲的印象的，也就是说，周灵菲曾经陪伴了她一段时间，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让她离开了。也是那个时候，自己忘记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

如果她是去投胎了，薛君翊直接和自己说明就好，不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再加上沈萧……

姜芜猛的抬头，“她现在在哪儿？”

沈萧一定是去找她了。

因为她，即便是变成了鬼魂，他也信守承诺，找到了自己。也有可能因为她，他放弃了投胎的机会，去做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会魂飞魄散的啊！

他的魂力已经所剩无几，再继续飘荡下去，真的是会彻底消失的！

想到这里，姜芜瞬间坐不住了，站起来激动的问道，“他们两人到底在哪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她没办法冷静了。

围绕着她的，有太多的秘密。这种看不清，捉不透的感觉，真的会把她逼疯的！

“周灵菲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她还走在路上，也许她已经魂飞魄散。”薛君翊面无表情，甚至说出的话还有点残酷，“沈萧的行踪，我倒是还知道一点，不过也不确定。”

姜芜有点茫然，茫然过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平复了好一会儿，又重新坐下来，苦涩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放沈萧走？”

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交易，打死她都不相信。而这交易，多半还是和她有关。

她真的是有点承受不了。

自己身边的人做的每件事都和她有关，但是每个人都选择了不告诉她。这样子下去，不把她逼崩溃了才怪。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很明显，薛君翊不愿意多谈，只是道，“你别想太多，有的时候事情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复杂。再等等，等到过段时间，我会再告诉你一些事情。”

如今她所知道的，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原本的计划。

“我也说过，目前以你的实力，根本没办法接触那个层面的事情。你若执意想知道，那就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直到你有自保的那一天。”

姜芜默然，半晌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不是阎王吗？那些东西你处理不了吗？”

太奇怪了。

为什么每次他和自己说的话，都有点类似于遗言？

他可是阎王啊，他根本不会死，更加不会如普通的鬼魂一般魂飞魄散。现在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薛君翊嗤的一声，眼中隐约有着自嘲，“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姜芜一惊，又想起之前陆寒所说的，赶紧也告诉了薛君翊，“他们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薛君翊皱眉，“难道在你心中，我很闲？”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