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2)

我来到卫生间镜前。赤裸上身转过去,背对着镜子,用手机反手拍了几张,挑出最清晰的发给方刚。方刚回短信:“这好像是缅甸的古法刺符,应该没坏处。”

“那我怎么经常发热?刚才有过,还有上次在沙功那空找勒泥的时候也是。”我回复。

方刚说:“那就说明是感应到了阴气,它是辟邪转运刺符,当然有反应。要是没有这个刺符。说不定你今天的症状更严重。”我心想这还好,有空要去大城感谢阿赞nangya顺便再问问怎么能去掉身上的邪气。

既然引灵符已经做好,下一步就是让汤小姐来取了。给她打去电话,但没人接。打了好几遍都这样。放下手机刚要去卫生间,手机有短信声响,屏幕显示是“汤小姐-引灵符”的字样。我很奇怪,既然她看到有未接电话,为什么不回电,非得发短信。

短信内容是:“我在公司开会,不方便接,是不是弄好了?”

我回复:“是的。引灵符已经加持完成,效果非常好。我只是拿出来看了看,就呕吐半天,说明这东西中的怨气对人影响很大。”

汤小姐回复:“那就好,我在日本出差,可能还要几个月后才回来。这个引灵符我希望能想办法伪装一下,这样才好送给那个要整的人。您能帮我送到我朋友的公司吗?他是专门做手工艺品的,很会伪装。他的公司离您酒店也比较近,就在几条街区之外的xxx大厦,放进一楼大厅的xxx号储物箱就行。钥匙在看更的大伯手中,您只需说是田先生就可以。”我说邮寄也行,明天就能到。可汤小姐说比较着急,让我最好现在就送去。而且为了怕被外人看到,又嘱咐我最好买个看起来高档些、别太小的硬质礼盒,将引灵符放在礼盒里。

在看过香港地图之后,我心想送就送,反正那个xxx大厦也确实离我不远。

先到某饰品店买了个八十元港币的方形礼盒,再用硬纸箱打包好,我乘出租车来到那座大厦,这大厦够旧的,门口坐着个老头在看报纸,旁边有两排不锈钢制成的储物箱,我报上名号,老头慢吞吞地用钥匙打开xxx号储物箱。让我把礼盒放进去。

回酒店的路上,我给汤小姐发短信,告诉她已经投递完成,汤小姐回短信说谢谢。

这桩生意我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几天后汤小姐又给我发来短信:“真不好意思,田先生,我那位朋友的公司已经搬家,我在日本不知道,能再麻烦您一趟,再去把那个包裹取回来,帮我送到他的新公司吗?这回直接找郑先生,就说是汤小姐的东西,要他妥善保管。为了避免泄露信息,您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本人,而且别的事不要多问。”

“不好意思。我这边也很忙。你不可能在香港没亲人朋友吧,随便叫个人去。”我也没客户,直接回复。

汤小姐说:“您也知道,这种事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如果他们私自拆开,就更麻烦了,您要是同意的话,我付给您一千元港币的报酬,怎么样?主要是觉得也只有您比较可靠,不会让我朋友这个事泄露出去,箱子的钥匙还是找看更大伯要。”

提到钱我就来了精神,回复:“那没问题,只要在香港就行。另外,你也不用瞒我,要整人的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你朋友的要求。就是你自己要整人,是吧?”

“您还是猜出来了。”她回复。我心想只要智商高于八十的,都应该能猜出来。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就问:“你说别的事不要多问,可他会不会问我什么?”汤小姐说不会,就算他问,你也不用回答,直接离开就行。

第二天上午,我的账户又收到一千元港币,收钱就办事,我立刻又乘出租车来到那个xxx大厦。看更老头仍然坐在门边,上次是看报纸,现在则是在睡觉。我把他推醒,报了姓名,大伯哦了声,掏钥匙把那个xxx号储物箱打开,包裹还躺在里面。

取出包裹,我按照汤小姐提供的新地址,乘出租车来到大角咀那边的某座大厦。这确实是一家工艺品公司,我打听郑先生的名字,前台小姐说他们只有总经理姓郑,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是汤小姐托我来送东西,要亲手交给他本人。

前台小姐一听我这番话,脸上有些变色,连忙打电话。不多时,一位中年男人走出来,穿着笔挺的西装,问我是谁。

“我姓田,这是汤小姐托我送给你的,要你妥善保管。”我说。

第0604章 原来如此

郑先生接过包裹,表情很复杂,我心想他怎么是这种表情。我转身刚要离开,郑先生把我叫住,说让我等一会儿,他要打开包裹看。我心里不爽,已经打过招呼的事,你为什么还要看。郑先生用裁纸刀打开包裹。里面就是我当初花八十港币买的那个礼盒。

打开礼盒,郑先生朝里面看了看,停顿几秒钟又把礼盒盖好,对我点点头:“谢谢你。”我长吁了口气,心想这人也真够谨慎,非要看到东西不可,就算看,你不能在办公室里看吗,非得当着大家的面,也不怕泄密。

出了大厦,我给汤小姐发去短信,说已经当面送给他。可他非要当众拆开包裹看货。汤小姐回复:“大家都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说:“没有,他只是打开礼盒的盖子,没把引灵符取出来,就又盖上了。别人也不会看到。”汤小姐说那就好,又谢过我,说这个号码以后再也不用了,没意外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是到此为止。我心想这也好,不过也有遗憾,那就是她那个在歌连臣角火化厂有亲戚的渠道也断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又开始习惯性地回忆最近的这几笔生意。其中,汤小姐的朋友郑先生到底会把那块引灵符伪装成什么东西,汤小姐又会把它用来整谁,我都不知道。但我这人好奇心太重,压根就和我没关系的事,非要去脑补。

在佛牌店,我无聊的时候就站在店门旁边的玻璃窗向外看。对面有几家店铺,其中一家是服饰店,连续好几次,我总能在店门口看到有个年轻男人来回溜达,穿着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开始我没在意,但几次都有他,而且他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佛牌店的方向。而每次看到我站在窗前朝外看,那人就会把脸转过去,或者慢慢走开。

难道这人是小偷,还是心里有鬼?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故意先远距离观察。看到那人就在对面的时候,我假装无聊地走过去,站在窗前。果然,只要我一站在这儿。那人就慢慢走开,好几次都是。

“这人是不是小偷?”我告诉美瑛。

美瑛说:“以后我也会留意他,要是觉得可疑,也可以等巡逻阿sir路过的时候,让他们去盘问一下。”我点点头。

不得不说世事难料,这个事还没弄明白,半个月后,打死我也没想到。居然在佛牌店里又遇到了郑先生。

当看到郑先生走进店的时候,我完全傻了,心想他怎么会来?而郑先生看到我坐在休息区,和几名店员聊天时,他的惊讶表情比我还严重。

“你、你怎么在这里?”郑先生脸上有一大块伤,贴着膏药,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他的表情很复杂,有惊愕。有疑惑,还有愤怒。

这其实也是我想问他的问题,美瑛看到我们认识,就自觉地走开了。我问:“您来干什么?”

看到我的表情。郑先生半天没说话,好几次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左右看看,表情很严峻,指了指杂物间:“咱们去办公室说。”我说那只是杂物间,要不我们去对面的茶餐厅。郑先生连忙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没摔倒。

在茶餐厅的包间内坐下。我问郑先生怎么回事,郑先生反问我:“您到底和汤小姐是什么关系?”眼神很警惕。

我当然不能先泄露汤小姐的事,就让他先说。郑先生说:“陈大师佛牌店在香港很有名气,我那天就觉得您很眼熟。没想到居然是店里的顾问,肯定是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您的照片。您是专门做这种事的吧?”

“是啊,这是我的工作之一,每年我都会抽几个月时间来店里,做驻店顾问。”我回答。

郑先生眼角都在抽搐:“您每年在香港都得害死不少人?还不用负责任,真厉害!”我愣了,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郑先生非常生气地说,你装什么糊涂,那个姓汤的恶毒女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替她害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连忙追问,郑先生怒火难遏:“难道不是她让你给我送那条皮带,好给我下诅咒,让我倒霉的吗?”

“皮带?什么皮带?你说那天我给你送的包裹?那不是引灵符吗,她说你是她朋友,专门做工艺的,会把那块引灵符伪装成礼品,然后汤小姐再去送给她要整的人?”我问。

这下轮到郑先生发愣了:“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说你和汤小姐之间有什么协议,与我无关,有事你怎么不去找她,非缠着我不放呢。

郑先生冷笑几声:“你让我去哪里找她?”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的朋友,而你是,这个问题得你自己来回答。”

“那我只能去柴湾的灵灰阁找她了。”郑先生面无表情。我没明白什么意思,郑先生说:“她已经死了近两个月,你难道不知道?”

他的话把我惊得张大嘴:“你、你开什么玩笑?半个月前我还和她通信的呢!”郑先生连忙问:“你半个月前和汤小姐通过电话?”我说只是短信,他要我出示手机,我摇摇头说不行,这是我和客户之间的隐私,无法给你看。

郑先生拍着桌子:“她要整死我,她要整的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