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2 / 2)

这就很难办了,我怎么才能知道是一还是二?

晚上,我给登康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讲,他笑着说:“你这高级顾问怎么当的,眼皮底下出了内鬼都不知道!”我说你就别笑话我了,快想办法。

登康说:“情降法门我会得不多。鬼王不懂情降,当年我也是离开菲律宾之后才学了几种,用得也少。上次我跟阿赞平度学的那种情降法门,也是古代缅甸的一种,可以试试。要是还没效果,我也没办法。”

我说那你就尽快来一趟香港,登康笑了笑:“给你们佛牌店的员工解降头,这笔钱应该由陈大师来出吧?”我说那当然,但必须要在事成之后。我才好朝他报账要钱。登康哼了声,说事不成你也得付我最少一万五港币,我说没问题,陈大师不是差钱的人。

过了两天,费大宝把登康从机场接到店里。我告诉伟铭和淑华,登康师父是要来处理一件驱邪法事,客户是陈大师的朋友。在休息区聊天时,登康看着伟铭,说:“你身上有怨气。”伟铭吓了一跳,连忙问为什么。登康说很多人身上都有阴气,平时做坏事和杀生等都会积攒阴气,但有轻有重。积攒到一定程度,阴气就会转化为怨气,能严重影响人的运势和健康。

伟铭担忧地说:“我这几年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淑华在旁边插嘴说怎么没有,你最喜欢吃鱼,每次回家都要在市场买活鱼回去让妈妈做,这也是杀生。费大宝连忙说对对,这几年你起码杀了几百条生命,你知道哪条鱼其实是要托生变成人的。结果被你吃掉,所以这也是杀人。

“啊……”把伟铭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问怎么办。

登康说:“既然你是陈大师佛牌店的员工,而田七又是我的好朋友,还是店里的高级顾问。我就给陈大师个面子,免费给你施法,祛除身上的阴怨之气。”伟铭高兴坏了,连忙道谢。登康让淑华关上店门,盘腿坐在地板上。伟铭坐在对面。登康把手掌盖在伟铭额头,念诵经咒施了几分钟的法术,说可以了。

伟铭慢慢站起来,说:“哎呀,感觉浑身都很轻松!”我很想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这时,淑华说:“登康师父,我也是陈大师佛牌店的员工啊。”登康说怎么还要我施法,不要钱嘛都来上。费大宝笑着说你要一视同仁,不能偏心。淑华也跟着附和。于是登康只好又给她施了一次法,时间比较长,我告诉淑华,登康师父觉得你身上的业障也不小,但你长得漂亮,所以他多换了好几种法门,这样就能让你身上的阴气去除掉。

淑华特别地高兴,说登康真是世界上第二好的阿赞师父。我问最好的是谁,淑华说:“是阿赞翁啊,他最帅了。”登康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话。

所谓两人身上有阴气和施法祛除,其实都是我和费大宝的借口,就为给淑华解情降而已。事先我和费大宝已经把淑华的事跟登康说过,不然的话,听到淑华说阿赞翁比他还帅。登康非翻脸不可,因为他和阿赞翁联手施过法,事后对我说,阿赞翁长得就像非洲猴子,从没见过比他还要丑的阿赞。所以现在听到淑华说阿赞翁比他帅。简直比骂他还难听。

在佛牌店又坐了一会儿,我们三人离开,去找地方吃饭。餐厅里,费大宝问如果解降生效,要多长时候能看出来。登康说:“情降见效是最快的,无论落降还是解降,通常隔天甚至当天就有效果。”我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明天再试吧。

当晚我把情况通报给伟铭,让他从明天开始,记得留意对淑华的试验。伟铭这才反应过来。抱怨说还以为祛除阴气是真的,原来只是做戏。我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福利,人家登康师父就算给我施法,也是要照收现金。

次日来到佛牌店,我看到伟铭对我使眼色,但不懂什么意思。等淑华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才悄悄跑过来,告诉我:“刚才我找出有阿赞翁新闻的报纸,说这个阿赞翁长得是挺帅。你猜怎么样?淑华居然走过来看,然后接过报纸,说觉得他长得很黑。”

第0991章 灌顶的效果

“你怎么说的?”我问。

伟铭笑着说:“我问她以前不是经常说阿赞翁很帅吗,现在怎么又改了。淑华看了看我,说现在没有这种感觉,真奇怪。”我哈哈大笑,看来解降已经生效,但为了进一步验证,还得用老办法。

中午,费大宝出去买了快餐回来,四个人坐在休息区吃饭聊天。我随手拿过几份报纸,边吃边看着。其中有一本八卦周刊,里面印着香港佛牌店的专题,不但有陈大师佛牌店的新闻。还有泰王佛牌店的。其中那张登康和阿赞翁联手施法的照片就在正面,很醒目。我故意把这页铺开放在茶几上,说:“这两位阿赞,长得一黑一白,你们觉得哪个更有阿赞师父的派头?”

淑华说:“男人的肤色还是要黑些才健康。”我们三人都偷眼互相看看,把心提起来。她随后又说:“可阿赞翁也太黑了,就像非洲人,他又不是足球明星,看起来很不舒服。”费大宝连忙问她登康师父怎么样,淑华说还可以吧,就是胖了点,要是能再瘦二十斤最好。

我心中暗笑。看来情降对淑华的影响已经开始明显减弱,接下来就是费大宝的老招数:对阿赞翁进行人身攻击。

和上次惹怒淑华的情况差不多,费大宝和伟铭继续损阿赞翁,说得很难听。淑华在旁边吃饭。直皱眉头,说你们和阿赞翁有什么仇,为什么这么骂他,但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暴怒,而只是觉得两个男人对阿赞翁恶言相向,觉得有些反感而已。

解决了淑华的情降,但仍然没能确认那个引灵符是不是她藏在柜台里的。我觉得直接问似乎不太妥当,她恐怕也不会说,看来要永远成个谜了。

这几天,我们三个男人都发现,淑华的情绪有所变化,平时她经常和我们聊天,但现在却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我问过她,但没有结果,后来我干脆把她叫到杂物间。直接问到底什么情况。淑华不耐烦地说没有事,让我不要再管。

虽然问不出结果,但很明显她正在被什么事所困扰,却又不愿意说出来。

下午我给陈大师的私人号码打电话,汇报了淑华中情降和解开的整个经过,顺便把费用提了提。陈大师说:“还好已经解决,可能不能肯定就是阿赞翁做的呢?”我说虽然没有证据,但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和佛牌店都没有别的仇家。只有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和阿赞翁,所以也跑不了他们。

陈大师说:“多亏田顾问费心,辛苦你了!费用的事你开个收据,改天我让小凡去店里取来。另外有个事。上次我去nangya的住所找她吃饭,聊天的时候,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想离开香港,回泰国去?可现在还没到半年啊。”

“这个……可能她临时改主意了吧,觉得自己不适合居住在这么繁华的都市。”我只好这样说。陈大师急了,说可是有情降术啊,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已经开始失效?

我说:“极有可能。早就告诉过你了,情情术在阿赞身上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陈大师哀求我想想法,别让nangya离开香港。这样他会觉得生不如死。我说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再给她落一次情降,我们可不干。

挂断电话,我对登康说你在香港多呆几天。等费用报下来,直接交给你再走,这几天正好我们可以去酒吧和ktv好好潇洒。

“关于阿赞翁的事,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登康点点头。问。

费大宝恨恨地说:“该死的泰王佛牌店和吴经理,骗我说以后再不和陈大师佛牌店作对,可又搞小动作,他妈的,非让那个阿赞翁出点儿丑不可!”我说你能有什么办法,费大宝眼珠来回转,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给他两天时间。

晚上,我接到老谢打来的电话,问我佛牌店近期是否有要货的打算,过几天他要回趟湖北办事,可能得半个来月才能回泰国。我笑着说是不是关于你那个相亲对象的事,老谢嘿嘿笑:“田老弟这都能猜得出来?”

“还用猜,现在你回湖北的原因只有两个,除了老爹就是老娘们。”老谢不好意思地说他打算回去和那女人谈结婚的事,我说佛牌店最近不能要货。你先回湖北吧。

闲聊中我说了淑华中情降,偷偷藏引灵符的事,现在正想办法怎么回击报复。老谢说:“这还不简单!”

我连忙问:“有什么妙招吗?”

老谢说:“凡是中了情降刚解开的人,体内阴法的作用还没完全散。阴气缠身,这时候做个灌顶术,能迅速祛除多余的阴气,让淑华感到后悔。再趁机把经过跟她一说,让她知道以前的事,她就会更加痛恨阿赞翁。到时候再让她想办法把阿赞翁引出来到某处,然后让登康解决。”

“还有这种事?”我问,老谢说他以前遇到过此类生意。

既然得到了高人指点。我就马上安排实施。那天,我们四个人都到nangya的住所作客,顺便让她给我们做个小型的鲁士灌顶仪式。nangya早就安排好了,让我和费大宝、伟铭、淑华跪在面前,nangya坐在坐垫上,用法拍蘸着法油,边施咒边朝我们身上洒去。

说也奇怪,上次在法会中。nangya的鲁士灌顶就对我没什么效果,而这次也是。费大宝浑身发抖,像发药子,伟铭用头撞地板。而淑华则一直在低声哭泣。仪式结束后,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恢复,半个小时后,我把淑华叫到另一间卧室里。问她刚才有什么感受。

淑华神色紧张,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直接问是否与阿赞翁有关,她咬着嘴唇,忍不住掉下眼泪。我问你最近和阿赞翁都是怎么接触的。她也没隐瞒,说出当时和阿赞翁会面的经过。

那还是数日之前的事了,那天淑华下班,朝地铁站走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的名字,还有只手轻轻拍她的后颈处。她觉得后脖处一凉,回头看,居然是泰王佛牌店的那位驻店法师阿赞翁。淑华对他没什么好感。就问什么事。阿赞翁是缅甸人,也懂泰语,而泰语和粤语基本相通,所以他也会简单的粤语。至少能交流。

阿赞翁说他想请淑华去泰王佛牌店坐坐,吴经理找她有事商量。被淑华拒绝,一是她觉得没什么可商量的,二是两家是死对头,她可不想和敌人接触。淑华拒绝后转身就走,阿赞翁也没再说什么,但仍然在身后不远处同行。这让淑华觉得有些别扭,她就加快脚步走到地铁站,乘坐地铁走了。

回到家后的当晚,淑华做了个梦,居然梦到和阿赞翁都赤裸身体,在一个大木桶中洗澡。醒来后她很尴尬,但却奇怪地没有反感的心理,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淑华极少做春梦,而且她喜欢帅男,而阿赞翁的长相虽然有棱有角,却绝对谈不上帅,再加上皮肤太黑,一直是她讨厌的类型。可现在居然做了和阿赞翁的春梦。

某日,阿赞翁又在路上截住了淑华,这次淑华没拒绝,到某东南亚餐厅与他共进晚餐。阿赞翁称他在泰国有六个老婆,都很漂亮,但他现在最喜欢的是中国女人,也就是淑华。放在平时,淑华肯定会把杯中的饮料扬在对方脸上,但现在她听得却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