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大夫从柜子里拿出一壶药酒递给她,拍了下曲隐的胳膊又笑了起来,“老规矩,哪天天气好下午跟我上山采药。”
“行。”曲隐收下药酒系在腰上,转身将床上的人用斗篷裹严实了伸手抱了起来,头也没回的说道:“我走了,哪天合适你哪天来找我。”
王大夫哎了一声,站门口送她离开。这是她和曲隐之间不成文的约定,曲隐来看病拿药她不收钱,等曲隐哪天有空跟她一起上山采次药就行了。她药铺有时候会缺少一些药材,需要上山采药,可是一个人上山又不安全,曲隐会功夫,几个药钱哪有由她护卫一起上山划算。
曲隐身体底子好,一年到头没生过什么病,不过因为两人之前认识,只要她找她,她也二话不说的跟她上山。
回去的路上,小野猫睡的昏昏沉沉的,头却不怕热的往她怀里偏着,似乎在贪图她身上的温度。
曲隐看着突然对自己有一丝依赖之意的人,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天他才刚放下一点对她的防备,她回去就要看光他的身子……他指不定醒了会多厌恶她呢。
回到家,曲隐将小野猫放回床上,本来还有些扭捏的态度等看到他脸上越来越不正常的红晕后立马都抛到脑后了。
本来跟何珍回来的路上她还想着两人虽然住一起,但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她还能拿他当弟弟养,将来再把他还回去……现在好了,她都要看光人家身子了,铁定要对他负责了,她总不能做个流氓吧……曲隐想起之前路上的想法,觉得真是啪啪的打脸。
曲隐将睡的昏昏沉沉没有意识的他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他身上的皮肤跟他之前脸上的肤色一样,白白净净的,因此显得上面的鞭子伤格外的刺眼和严重。
上面不止有鞭子伤,还有一些红里透紫的淤痕,曲隐觉得一块一块的不像是他自己磕碰到的,而像是人踢打造成的,都两三天了,竟然都没有消掉。脚踝处的一圈磨痕也磨破了皮透着血迹。跟他身上的伤比起来,他之前肿起来的左半边脸根本不算什么。
曲隐看到他满身伤痕的时候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这满身的伤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女人都难以承受,那么这样瘦小的他究竟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曲隐怜惜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他腰腹之间的淤紫,他立马怕疼似的圈缩着身子,鼻子发出委屈似的哼唧声,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兮兮的。
她立马心疼的收回手,对着她碰过的地方用嘴呼了呼,他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安抚一样,缩着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来,侧躺着身子,脸朝着她的方向。
曲隐正好可以看他因为难受而紧皱的眉头,立马不耽搁的动手给他退烧。她把王大夫给的药酒倒了出来,用毛巾浸湿轻轻的给他擦拭着身体。酒精擦在身上接触空气蒸发掉多余的热量,给他身体表面慢慢降温。他起初有些不自在的动来动去躲着她触碰他的手,等感觉到身上舒服一些后便乖乖的任由她擦了。
等用酒精给他擦了几遍身子之后,曲隐又给他身上的伤涂了药,用布包扎了起来。找来干净的毛巾用冷水浸湿敷在他额头上。
忙完这一切后小野猫终于有些舒服的睡着了,脸上也不再是那么不正常的红晕,紧皱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毛茸茸的脑袋深深的陷在松软的枕头里,睡的跟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看着他的烧终于退了些,曲隐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给他盖好被子便去厨房做饭了,连衣服都忘了给他穿。
她早上就喝了那一碗米粥,辛苦忙碌半天,现在早就饿了,之前因为心都放在发烧的他身上也顾不上自己,现在他没事了,她才觉得自己饿的胃都有些抽搐了。
曲隐将早上小野猫没吃的饭加火热了热,又将昨天早上剩的猪肉剁成丁加在里面,跟昨天中午一样做了锅肉丁粥。
曲隐往锅里加了点盐,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尝了尝味道,觉得可以了之后又把锅给盖上了,往锅底塞了一把软柴火温着锅后又在一旁架起药罐开始煮药。
等药煮好了之后曲隐洗了把手拍拍衣服便进里屋准备喊小野猫吃饭了,觉可以下午再补,饭必须要吃,再说他两顿没吃,又生着病,回头别把胃再饿出个好坏来。
屋里的他似乎是退了些烧已经醒了,曲隐掀开布帘子进来的时候他刚用手把脸上敷着的毛巾扯掉。
古墨睡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总感觉头上像是被糊了什么东西,刚开始凉冰冰的挺舒服的,怎么后来就越来越热,糊在头上很难受,他伸手扯下来之后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毛巾。唔,可能是被自己给捂热了。
不对!古墨猛然反应过来,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顺着毛巾看向自己的手,接着往上是条光-溜溜的胳膊……紧着他发现自己全身除了一条亵裤外都是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