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坤!”贺胜咬牙切齿,“上次我就错信了他,居然还向他告发你,真是有眼无珠!”
林质点头,“确实是有眼无珠。”
贺胜大怒,“你以为装得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我就会轻易放过你?没门儿!”
林质直视他,眼神锐利,锋芒毕露,她说:“看来你是不准备向我道歉了,那好,我也不准备放
过你了。”
“哼!可笑,你以为我会怕你?”
林质脚步一抬,绕过他往自己停车的方向去。
“林质,你不要小瞧我!”他在后面大吼。
林质拉开车门,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林质知道,他肯定非常不爽,当然,有谁会刻意恐吓了一番自己的敌人然后被轻视的呢?
但林质更知道,她没有必要再跟他说下去了,与其说他在跟林质作对,更不如说他是在跟自己作
对。
失败的男人,总要找个莫名其妙的发泄口。很不巧,她刚好撞上去了。
林质发动车子,从他身边迅速驶过。贺胜以为她要开车撞他,急急忙忙地往后退去,林质轻笑一
声,踩着油门离开。
“混蛋!”他恼怒的砸在车库的墙壁上,一声闷响,大概疼得不轻。
林质回了别墅,不用想也知道聂正均肯定知道了这件事,她必须要向他解释。
只是才一进门,林叔就笑眯眯的说大少爷在厨房里做菜。
“他?”林质错愕,连包都忘了放下。
“上次油闷大闸蟹做得很不错啊,质小姐不要小看大少爷的厨艺。”林叔笑着说。
林质低头换鞋,“我不是不相信他的厨艺,我是奇怪他怎么会回来得这么早。”
换了鞋往厨房去,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琉璃台面前,他穿着灰色的针织衫和棉麻的裤子,少了几
分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气息。
林质伸手搭在厨房的门上,笑着问:“需要帮忙吗?”
他回头看着她,一伸手就把人拉了进去。
“唔......”
一个气息绵长的法式深吻,她被抵在流理台上,前后都是死角的,无处可逃。
急切而热烈的吻后,他又像是在品尝餐后甜点,手顺着她的腰抚上脖子,捏着她的下巴,慢慢地放缓了节奏。
“这么乖,知道回来?”他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一声轻笑。
林质推了推他,说:“家里还有其他人,你注意点儿。”
“你没回来之前,没人敢来厨房来。”
“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难道是你厨艺太烂怕丢人?”
“哼。”他推开一步,用帕子隔着将盖子掀开,“看看,这算是厨艺差吗?”
林质侧身看过去,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
“这是什么鱼?”
“这道菜叫姜葱鲩鱼,闻闻,香不香?”他伸过脖子去闻,眯上眼,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见她还傻在一边,他就伸手按着她的脑袋,非要她点评一番。
“没吃过,不知道呀。”她转过脑袋,摇摇头。
“这个鲩鱼嘛,主要是能滋阴补阳,冬天吃正合适。”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作祟,大概是
还在记恨她一滴精十滴血的事情,所以“滋阴补阳”这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林质收回目光,点点头,“很香。”
“那你要多吃点儿。”
林质装作淡定的模样,实则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笑着弯腰亲了亲那可爱的家伙,一个憋不住,大笑出声。
林叔和李婶儿在外面面面相觑,这做个饭还能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不懂。
又被调戏了一番,奈何实在是脸皮太薄,林质推开他要当逃兵,“我去看横横写作业,你喜欢做
就慢慢做吧。”
他单手执着勺子点点头,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实验一样,认真极了。
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他哪里是喜欢做饭,明明是喜欢这个过程,嗯,“知识
普及”的过程。
楼上横横正在做功课,因为不是周末所以许诺没有来。林质推开门,只见他双脚搭在凳子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