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噗的一声下笑出了声,收起手机,她说:“那好吧,‘眼前人’,你说我们晚上吃什么呢?”
“你下厨,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得,将自己拖上案板了。
洗手做羹汤是一个女人能捕获男人的心命中率最大的方式之一,林质也不另外,聂正均那么挑剔的胃口就只对她做的饭菜保持沉默,他负责吃就好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错眼就看到了阳台上放着的一盆小雏菊。眼睛一眯,直觉认为这盆花不是她买的。
“丫头,你那花不错,送我吧?”他往厨房走来,语气随意的说。
林质正在炒菜,她说:“不行啊,那盆花是朋友送的不能转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去买一盆。”
“朋友?我认识吗?”
关火,将菜起锅,她说:“沈明生,你认识的呀。”
聂正均点头,眼睛里精光一闪,“哦,是他啊。”
林质没有读懂这句话里包涵的意味深长,她笑眯眯的端出一盘苦瓜炒蛋,说:“快试试苦不苦,我特地过了一遍水的。”
他闻了一下,皱眉,“闻起来就很怪,我不吃。”说完,他留给了她一个高大的背影,往卧室去了。
林质端着菜愣在原地,他......是在发脾气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呢?难道就是自己没把花送给他?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脸臭臭的样子,自己打了领带,潇洒地去上班去了。
林质托着腮看着一桌子的早餐,心里想,哪里出问题了呢?
琢磨了一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下了班,他也没来找自己也没来一个电话。一个人回家,林质低头开门,有些沮丧。
屋子里黑黢黢的与平常并无二异,可她鼻子痒痒的,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股很浓的花香,雏菊的香味。一盆花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浓郁的香气的,她急急忙忙的脱了鞋进屋,一看,整个人差点吓得坐地上去了。
满屋子的雏菊,有盆栽,有插花,沿着客厅的边角线放了一圈,餐桌和茶几上也全是,连墙上都挂了一大幅油画,主题也是雏菊。
她愣在当场,嘴唇嗫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用怀疑,她已经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
不知道是笑还是该哭,她嘴角牵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所以,早上是在为这个闹别扭?自己不送他一盆花,他就买了整屋子的花来膈应她?
电话响起,林质接起来。
“回家了吗?”
“回了。”
“看到了吗?喜不喜欢?”他轻笑一声,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林质放下包坐在地上,有些绝望,她说:“这么多花,你让我怎么办呀。”
“能养几天算几天,之后再买。”
“还买?”她声音有些尖锐。
“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到送我一盆都不乐意。”他哼着气说。
林质苦笑,“哥,你真的是......”
“太善解人意?”
“太幼稚啦!”
聂正均在那边沉默了几秒,他说:“我已经到楼下了,等着。”
“等着什么?”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满眼都是雏菊,各种颜色不同品种。
“等着我上来收拾你。”
挂了电话,她起身回卧室换衣服。一推开门,她脑仁疼得快要炸裂。
好了,这次不是雏菊了,满室的红玫瑰,烈焰如火,耀眼夺目。她拉着门把手,几乎不敢踏进去。
开门的声音响起,他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怎么不进去?”
林质脱力地靠在门框上,“那也得有下脚的地儿啊......”
他一声轻笑,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就往床边走去。
“喂......”这一言不合就又扛又抱的德行哪里来的?她真的不轻啊......
将她摆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他低头俯视她,撩开她被甩在脸上的发丝,他说:“真漂亮......”
林质也不知道他在说花还是说她,动了动手,像是被铁箍圈住一样,牢牢地一丝不动。
她蹬了蹬腿,说:“我要去洗澡,你先放开我。”
难得的好说话,他起身让开,非常君子。
林质搓了搓鸡皮疙瘩,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说:“不会有什么后招吧?”
“你猜?”他眉毛一挑,坐在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却丝毫不改大老爷的气质,大床被他坐出了龙床的味道。
林质咽了咽口水,走几步推开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