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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侯的公子一听来劲了:“给个价吧。”

鸨母喜上眉梢,五指一张:“五十两。”

“你……”侯公子一噎,恼羞成怒道,“看一眼要五十两?抢钱呢!”

在场宾客跟着一阵起哄。

“各位公子,若今天没带够钱,明日再来便是。”鸨母得意道,“小娟,带小乐回房休息。”

“我今天还非看不可了!”那侯公子说着就往台上扑,偏偏喝多了酒步伐不稳,只见他脚下一滑,登时摔了个大马趴,连安乐的裙摆都没摸到,倒是实打实地亲了地板一口,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侯公子,您摔疼了吗……哎哟!”一个紫衣的姑娘见状上前堪堪将他扶起,哪知这姓侯的公子自觉丢了人现了眼,竟迁怒于她,狠狠在她腰上踹了一脚,硬生生将人踢出几尺远:“关你屁事!滚!”

这一脚踢得极重,旁边几位姑娘见状,想帮她又不敢,一个个瞪着铜铃似的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紫衣姑娘泪水在眼里转了两圈,最终生生咽了下去,费力地站起身,依然是笑脸迎人模样:“公子莫要生气,都是紫兰的错,来,紫兰自罚一杯。”

侯公子见有台阶可下,冷哼了一声,忿忿地坐回席间,全当无事发生。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便又各自四散,交杯换盏地饮起酒来,端是一派其乐融融。

安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差点就没忍住想为那叫紫兰的女子出头,却被小娟扯住了衣袖:“小乐哥,别惹事。”那干干瘦瘦的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说,“顾好自己,妈妈都没说什么呢。放心,她死不了的。”

安乐的拳头紧了又紧,他想说紫兰姑娘伤得不轻,得看去大夫,更不能再喝酒迎客了,却也知此时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安乐咬牙转过身,快步疾行回到自己的房间,拴上房门,然后坐到了镜前,怔怔地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好半天后才喃喃问道:“凌大哥,即便不是良家女子,就活该受这种苦吗?”

“这怕还不是最苦的。”凌无奇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世人皆苦,各安天命罢了。”

“尽人事,才可说听天命。”安乐道,“我既来了,定要救她们于水火。”

凌无奇微微勾了勾唇角:“好,但凭安捕快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