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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安宁本来是准备在一楼的客房睡的,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他程修杰一回来她就要躲出去挪地方,要出去也是他出去才对,于是安宁就回了原来的房间,直接合衣躺在了床上了。

她不怕程修杰会进来,他洁癖严重,最看不怪的就是穿着在外面晃荡一天的衣服直接就躺床上的行为,想到程修杰的洁癖,安宁就想到刚刚的事,一想到程修杰绿着一张脸对着那碗面安宁顿时觉得心里顺畅多了。

安宁没料错,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安宁还没睡着的时候程修杰推门进来了,他刚开了灯安宁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出所料安宁看到了程修杰瞬间皱起眉头,看他这个样子安宁就暗自得意,什么也不说,倚在床头笑意盈盈的看着程修杰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了。”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当你今天是喝醉了,有什么事儿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说。”

还不等安宁反击程修杰便退了出去,安宁躺在床上思索了半天等着回怼他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出口,一时就有点愤愤的,把程修杰从头到脚骂了一遍才又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安宁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下楼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程修杰坐着,面前刚摆开了几个外卖盒子,他的助理巴蜀还正站在边上从手提袋里往外掏着,见她下来,笑着喊她安宁姐,程修杰身边的工作人员,安宁和巴蜀见过的次数最多也是最熟。

巴蜀离开后,安宁也转身准备离开去弄自己的早午餐,她虽然看的眼馋,可是跟和程修杰同桌吃饭安宁觉得还是吞口水来得比较愉快。

看着安宁离去的背影程修杰有微微的讶异,“你不吃。”

“谢谢,不合胃口。”

这下程修杰只是嗤笑一声,连再理她的欲望都没有了,这慌撒的就跟指鹿为马是一个级别了,同时他也在心里重新思考了一下安宁这次突然变脸的原因,依旧还是一片茫然。

饭后程修杰说要回老宅,安宁没有异议,这是她昨天就想到的事,程修杰回来在家势必待不了几天的,回老宅是他每次回来的例行公事。

程修杰开车,安宁也乐得清闲,从上车起就调了坐椅舒服的躺在里面闭目养神,车子档次不一样,舒适度也果然不同,安宁可算明白了之前程修杰问她生日想要什么时他那鄙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了,她果然挺没出息的,如果事情现在重来一遍,安宁一定会要最贵的那种,最好是直接就能让程修杰破产的,可是这种事情也只能安宁私下yy一下了,因为程修杰已经蝉联两年艺人收入榜的榜首了,要说程修杰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安宁是不知道的,因为她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事儿,不过一定不少就是了,她平时用的是程修杰的副卡,没有限额的。

想到这些的安宁又后悔了,如果早知道能有这么一天她一定把程修的钱财身家都把在自己手里,这样到了离婚的时候她就知道该拿多少赡养费才不算亏了自己,不过也没差,程修杰这斯一向大方,安宁也不担心他会亏了自己,按往常的惯例,安宁开口跟程修杰主动给往往中间会差一个金字塔,当然她是最底端的那个。

到了程家,安宁跟在程修杰的身后进去,程父程母看他们回来惊喜之余并没有意外,想来是程修杰提前打了招呼了,他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事了,以前这种事都是安宁做的比较多。

他们平时四个在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什么旁的消遣,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不过这种事程修杰插话的时间并不多,大多的时候都是安宁和二老在说,程修杰只是坐在一旁当个听众。他或看本书,或拿着手机拨弄,反正他不会让自己闲着干坐。安宁很多的时候都以为他们说的什么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可是他却能在眼睛不离手里的书时偶尔插上两句,还能戳到重点,安宁不止一次的对他这种强大的一心二用的功能表示惊讶,每当那个时候程修杰总能有话把安宁噎的不轻。比如,不要拿你的智商做标杆去衡量正常人;人跟人是有本质区别的,最基本的就是脑容量是分大小的,等等等等,说白了就是嫌安宁笨呗。以前的安宁每每总会驳他两句的,可是现在安宁也是觉得自己真是的笨,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多好的青春年少,喂了狗也比浪费在程修杰身上强啊。

吃过晚饭程家父母留他们住下,这是应有之意,安宁没拒绝,只是在这里安宁最起码现在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程修杰分房睡的,饭后陪着程父程母看了会电视他们就跟二老道了晚安上了楼,去了他们常住的房间,平时穿的衣服日用品俱全。

程修杰洗完澡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安宁刚好从几瓶指甲油里选出心仪的颜色正准备往脚上涂,前两天踢到的脚指,指甲盖下面积了淤血,已经是黑紫的颜色,如果明天穿凉鞋,肯定是影响美观的。程修杰出来就看到了她黑黑的脚趾甲,瞬间了然这大概就是他母亲大人所说的伤了。看着她拿着指甲油的刷子就要往那个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黑指甲上涂,程修杰上前一步夺过了来,“都这样了你还涂这个,更不利于淤血消散。”

“我当然知道,你还给我,我明天有工作,影响形象。”

“工作?什么工作,你们这周的节目不是录过了?”

“我接了一个主持活动…我干嘛要向你交待,快点还给我。”

“不还,你不让它露出来不就行了,还有你什么时候又对工作这么上心了。”

“我怎么就不能对工作上心了,再说了,你管得着吗。”

安宁已经从椅子上下来,打算去抢。程修杰也就顺势把安宁另一个手里的小瓶子也夺了过来,拧都没拧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安宁拿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程修杰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在意,云淡风轻的继续着他的问话,“怎么就伤到脚指了。”其实程修杰还想问一句伤到骨头没有,可是又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伤到骨头,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听程修杰问到这个,安宁气的涨红的脸又恢复了平静,“踢你大宝贝儿踢伤的,怎么,程先生昨天听的时候就没发现不对劲。”安宁说完就得意的看着程修杰,等着他变脸,可是她所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而且还事与愿违的朝了另一个方向发展。

“你有气冲那东西撒什么,还伤到自己,要是真看它不顺眼,储藏室里有球杆,你随便拿出一根,再随手一挥它现在就是一堆垃圾了,实在犯不着拿自己的脚跟它较劲,你比它软多了,你说你傻不傻,脑子呢。”

听着程修杰条理清楚的分析,再看着他那有点不怀好意的笑脸,安宁忍不下去了,把他大力的往旁边一推,“我就是没脑子了,不然也不会嫁你,闪开,别挡我道儿。”说完便气哼哼的进了浴室。

安宁再次出来的时候卧室里是没人的,程修杰不在,不过安宁也不在意,他不在正好,最好今天晚上都别回来,安宁吹干头发,拿着杯子准备下楼倒水,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熟悉,而且谈论的人还是她,于是安宁就不太故意的听了一下墙角。

“安宁当年是我们让你娶的,可也是你自己同意的,你让我给你十年追求你的梦想,我给你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儿戏婚姻。”这是程父的声音。

原来竟是这样,自己和程修杰的这场婚姻原来是他交换自由的筹码,她就是他被迫放弃爱情的理由,现在看来这些年程修杰只是冷落她也是便宜她了,自己对于他来说就是追求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吧,也难怪他会出轨,看来白影后说的很对呀,他们才是真爱,她就是个替代品,娶不到爱的人娶个名子一样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算是一点慰藉了吧。

“我当然知道,可是儿戏婚姻?这又从何说起?安宁和你们说什么了?”

“安宁除了你的好你觉得她还能说什么?”程父的声音有了点愠怒。

“既然你没有儿戏婚姻,那我问你,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是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安宁还不够成熟,她自己都还像个孩子,过两年再说吧。”

“安宁那里不够成熟了,我看安宁比你都成熟,安宁像孩子?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见过三十岁的孩子?”

“孩子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关于孩子安宁想过不止一次,可是程修杰每次都以还不是时候给拒绝,现在想来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有打算跟她有孩子的吧,不然以后就算是离婚了孩子也会是最大的纠葛牵绊,或者更会成为他的另一颗绊脚石,这会儿安宁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口的地方瞬间蔓延全身,她已经不觉得口渴了,转身上楼,有什么东西一瞬间一哄而散,安宁觉得轻松了,这些年从未有过的轻松。

安宁躺下没十分钟,程修杰就进来了,安宁看了他一眼翻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程修杰躺在了她的身边关了灯,没一会儿安宁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多年相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程修杰准备施力把安宁揽向自己的时候安宁猛的坐了起来还触开了床头的灯,看着程修杰有点茫然不解的眼神安宁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还是好聚好散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看在程家父母的份上她也不能把事情弄的太僵,更何况现在程修杰出没出轨还是个未知数。

“不方便,见谅。

“嗯?”

“大姨妈来了。”

“程太太,你本来就不擅长撒慌,理由还找得这么拙劣,起码也得看得过去才是对被你骗的我的尊重。”

“既然骗都骗了,再完美也掩盖不了一个骗字,我觉得理由越是拙劣牵强越是对被骗者最大的善意,你觉得呢?”安宁冷笑一声。

“不过也难为程先生还知道我是程太太,受宠若惊。”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把程太太这三个字还给你。”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