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安宁的声音从牙缝里兹了出来,她现在是又累又饿,脚现在还发着软,如果他再敢胡来,安宁有的是方法让硬不起来。
“为夫不敢造次,先给夫人过完生日再说。”程修杰伸手帮安要调好水温就出去了。
吃过饭安宁换了衣服已经差不多两点了,程修杰开着车带着她七拐八拐的最后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等安宁认出来这是他们学校后门的那条老街,正惊讶程修杰带她来这里干嘛时他从后坐拿了个袋子出来,等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安宁就更弄不明白他了他要干什么了,虽然年代久远,但安宁还是认得出来,这是他们以前的校服。
“快点穿上。”程个杰催促道。
“干嘛呀,你穿这样是要去干嘛?”安宁现在不仅是惊讶的,更多的是无语,他这是要干嘛?玩cosy?没病吧他。
“能干嘛,当然是带你去早恋啊。”程修杰轻笑,伸手曲起食指,轻刮了下安宁的鼻子,这傻呆呆的表情还真是可爱。
第118章
现在学校正在上着课,这个时候对于程修杰和安宁来说进入学校不是难事儿,避开值班看门的保安大爷对他们俩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这本来就是安宁以前常干的事。
上课时间,他们俩并不敢在教学办公区域逗留,径直溜到了上室外体育课的事操场,所幸这会儿这里并没有班级在上课。
夏末的时节,操场周围的法桐枝繁叶茂,云层厚重的天气不算炎热,安宁拉着程修杰坐在操场边上的看台上,安宁曾经坐在在这里看程修杰运动会时跑过接力赛,也在课外的时光看着穿着球衣在夕阳下挥汗如雨。
看着空无一人有些安静的空旷场地安宁一时感慨颇多,没想到还能和程修杰像现在这样回到这里,今天程修杰头发没打理,松软的散在额前现在身上在套个宽大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里边是件白色衬衫,和他以前上学时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如果是不知道说他是这里的学生还是真的能唬人的,就连安宁看着也是有些恍惚的,像是真的回到了当年那段青涩稚嫩飞扬肆意的少年岁月。
“想什么呢?”程修杰转头看着陷入沉思里的安宁问。
“想以前啊。”安宁抬手指着一眼前的跑道,“你当时在三号跑道里跑四乘一百米接力,我…”
“你呢…”程修杰笑了一下,接着安宁往上走了两层,又往左边走了三个凳子的距离才又坐下,“你就坐在这个位置,那个时候你正和我赌气,一个星期不和我说话了,全班都同学都围在前边加油打气,可是你从始至终就是坐在这儿一动不动不上前一步。”
“现在想想当时是为什么不理你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肯定你是得罪我了,不然我这么好的性子怎么会记仇那么长时间。”
“嗯…是我惹你生气了。”程修杰顺从承认到。
那次他记得安宁拿着她一个所谓的朋友的情书过来给他,还说她朋友漂亮温婉,端庄斯文是难得的淑女正好符合他的审美劝他千万不要错过。
程修杰当时听了气得恨不得撕了她,于是气极的程修杰就把安宁给骂了,还说他要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儿,不用她忙前忙后的费心思。现在想来,以前安宁可没少干给别人当信使的事儿,但很多次程修杰虽然气她眼瞎但也都只是给他一对卫生眼,有时也骂她两句但安宁却没真的生过气。现在想来这里的差别程修杰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安宁那个性子怎么会一次次的帮人跑腿并一次次的来试探自己,只是那个时候,大概是少年人所谓的骄傲自尊让很多的事情都被忽略了过去。
“程修杰,还记得有次你在这里打球时我脚在这里不小心崴了吗?”安宁笑看着程修杰问。
“记得。”程修杰回忆道,大概也是限入加忆的缘故,程修杰的声音也有了些悠远的意味,“那天我是直拉把你从学校背到家里的,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就记得到家的时候我鞋子都湿了”
“其实…”安宁转头不错不错的盯着程修杰,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被骗那么惨,不知道他知道了真像会有什么反应,“其实那次我是装的,我的脚根本没有崴。”
程修杰看着安宁笑了一下,有宠溺,有无奈,但却没有安宁想看到的讶然。
“我知道。”
“你知道?”
“嗯。”程修杰点头,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想我大概又是哪不小心得罪到你了,所以你才要整我出气,哪个时候你总一生气就不和我说话,所以为了不让你有机会不和我说话我就明知你是装的却也故配合你。”
程修杰轻叹了口气轻笑,“现在想想有点儿跟缺心眼似的。”
第119章
“其实是我看林依唯拿着水朝你过云才装脚崴的。”林依唯是和安宁他们同届的,是在学校追程修杰追得最是光明正大,光明正大到学校里无人不知的地步。
“你说我们俩那个时候要是有林依唯的勇气估计现在又会是另外的光景了吧。”安宁转头看着程修杰似是感慨,如果当时他们俩都没那么骄傲,都多一分坦然,那么结果定是与现在不同的。
那么多年呢,就那样别扭着没了,说是已经过去了的悔之无用,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一点都不在意呢。
安宁转头瞪向程修杰,声音突然就有些恶狠狠的,“都怪你。”如果不是当年他的那些话,她又怎么可能那些年委屈自己做出另一副样子去迎合他,自己委屈了,他也没痛快,把一加一的结果做成负数的,这个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人了。
“是,怪我。”程修杰捉住了安宁砸过来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摩擦,“这个还给你。”程修杰从口袋里拿了个镯子出来,是两人都熟悉的样子。
安宁伸手接了过来,是上次慈善晚宴她捐出去又被程修杰拍回来的那个钻石镯子,“话说程先生,你那次是不是气得不轻,或者说半死?”
“你说呢,我送你的结婚礼物你都能捐出去,而且当年我为了这个,我给wace发了两百多封邮件,被他拒之门外十三次才有幸能见他一面说服他让他答应帮我做这个的。”程修杰到现在都还记得,之前在拍卖会上看到安宁捐的是这个的时候当时心头的那口郁气生生把心脏处憋得生疼。
“我以为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镯子,看着挺值钱的,我哪知道它是什么wace的高订品。”安宁吐槽,而且这个镯子还是程修杰在结婚的时候送她的,那个时候的安宁是一心想要快点结束他们的婚姻跟程修杰画清界限的,所以当时看着最不顺眼的就是这个镯子了。
安宁的话简单,但意思程修杰听得很是清楚明白,安宁她不知道镯子是wace亲手做的,wace的每个作品上都有他的专属的印记,如果不知道或者说不认得那她喜欢wace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代表着不成立,程修杰险些气笑了,这都是什么事儿,这些年他们俩走过的弯路好像比已知的还要多得多。
于是程修杰试探着问,“所以你没有视wace为偶像,没有特别喜欢他的作品?”
见安宁点头,程修杰又问,“那你高二的时候你的英文课本上写满了wace是什么原因。”也难怪这些年他送安宁那些个东西从来没见过她有被惊喜到的样子。
程修杰问起这个,安宁倒是想起来了,她是对wace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慕青艾却喜欢,喜欢极了,她之前还立志要当设计师的,还说wace是她眼里最有温度的设计师,是她的精神标杆,当时有次她们俩课本弄混拿错了,再换过来时安宁课本的扉页上全都是wace的名字。
想到了这些年程修杰送自己的一些首饰,安宁一时也是很有些无语,都是些什么事儿。
“你是问的青艾吧。”安宁看着程修杰,看他点头后接着笑道,“wace是她曾经立志做设计师时的偶像,当年为了我书上那满满两大页的名字我吃了她一个月的冰淇淋。”
一切真相大白,程修杰是真的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当年他偶尔看到安宁课本被一个名字填满,那些天正值他们俩怄气,所以程修杰并不直接问她,而是旁敲侧击的问了那个时候和安宁走得最近的朋友慕青艾,得到的答案是,一个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所以这些年他每年每年费尽了心思给安宁准备的所有礼物甚至他还自己画设计图的,原来这些东西都不是安宁所喜欢甚至是她所期待过的,被老天耍真的会被耍到没脾气,程修杰算是彻底体验一把。
“不过现在听到这个镯子的来路这么曲折,本来还无感的,现在看着它倒是顺眼多了。”所有的形式化的东西被后被看重的不过还是那些费了心机花了神思的心意,安宁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拿着镯子伸直了胳膊远望,钻石折射着偶尔能穿过云层溜出来的阳光,看起来光华璀璨,耀眼非凡。
“安宁。”
“嗯。”安宁回头。
“你之前说过,过去的事情已经于是无补,我们应该向前看。”程修杰伸手把安宁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眼神郑重,“你上次还说,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你,我也不再会是你生活的重心。”
“所以呢?”安宁反问,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她喜欢现在的自己,也喜欢现在忙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