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坚信,以他家主子的谋略,一定能听懂他的“暗语”。
姬慎景,“……”
“师父,我去去就来。”姬慎景还是坚持出去说话。
他与红缨走后,一灯大师挑了挑眉,多大点事啊,还以为他不知情?
殊不知,小和尚已经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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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一一禀报过后,姬慎景浓郁的剑眉紧拧。
离开了侯府,倪裳就是黑户,她若要立女户,没有衙门的资源不行,她会来求他么?
她理应知道,自己待她有所不同吧?!
姬慎景这样的人,从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但此刻,他愈发烦躁不安,胸口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无法找到的发泄的出口。
“她眼下人呢?”姬慎景问。
红缨道:“倪姑娘刚离开宋府不久,带着嬷嬷去了集市。”
姬慎景没再继续问什么,交代了几句,就大步走出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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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诩手段过人,作为储君,他手上也有不少资源,对京城高门世家发生的重要事宜皆是一清二楚。
而且,倪裳被人火速带回皇宫,就足以令得太子重视,他总觉得倪裳与姬慎景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辛秘。
可惜了,还没让他抓到任何把柄。
太子去给皇后请安,正好见宋司年从殿内出来。
皇后对自己的侄儿,比他这个儿子还好看重,这让太子甚是不服。
太子完全不认为有哪里比不上宋司年。
“表弟,这么巧啊?与母后说完话了?”太子上前,长臂搭在了宋司年肩头。
宋司年一表人才,但每次与太子相处,神情皆有些冷。
原本就是嫡亲的表亲,可太子总觉得宋司年很是疏离,太子从小就听惯了有关宋司年有多优秀的话,故此,今日得知宋司年被倪裳换了一千两银子,太子心情莫名的爽。
“表弟不愧值一千两,就连孤在你面前也自行惭愧,对了,不知表弟这次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了。”太子唇角含笑,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大笑。
宋司年,“……”
此时,太子的表情是这样的!(⊙o⊙)!,然而宋司年却是这样的-_-||。
宋司年深知太子不靠谱,没当回事,作揖道:“殿下,我还得去六部衙门,就先别过了。”
太子很扫兴,送上门来羞辱宋司年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表弟,你与倪二今日正式取消婚约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太子总喜欢看着别人吃瘪,如此,才能衬托出他的出类拔萃。
见宋司年突然拧眉,太子又道:“舅母派人去侯府退了婚事,倪二姑娘同意了,还用婚书去宋家换了一千两……”
太子话音未落,宋司年头一次在太子面前失态,转身大步离开。
太子动了动嘴,“……你想知道更多,还不如问孤呢!”孤无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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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带着康嬷嬷在集市找铺子。
离开了侯府,她首先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继续做更多的事。
“姑娘,您为何执意要开酒楼?”康嬷嬷心疼不已,自家姑娘好歹自幼被当做嫡女养大,哪能抛头露面做买卖?!
虽说士农工商的分界,在时下还不是很严明,但尚未婚配的女子做买卖当真是罕见。
倪裳挑中了一个门面,位于京城寸土寸金的西街口,虽是租金昂贵,但开酒楼最是合适。
她说,“嬷嬷,你说这天底下哪里最好打听消息?”
康嬷嬷一怔。
倪裳又说,“我总觉得我的亲生父母还在世,与其盲目去找,不如开家酒楼,每日来往食客众多,说不定就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呢。再者,除却烧了一手好菜,我也无旁的技艺可以傍身养活自己。”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一个孤女,最终只能沦落烟花之地。
她并不觉得开酒楼有甚不好的。相反,以她眼下的身份,只有开酒楼才是安全的。
最起码,不偷不抢,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不用靠着旁人,她心里头踏实。
康嬷嬷欲言又止,“姑娘,老奴就是心疼你啊。”
倪裳反而笑了,“嬷嬷,其实离开了侯府,我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必看人脸色,不用寄人篱下。
见倪裳心意已决,康嬷嬷只好暂时作罢。
“倪裳!”身后,一个略带着急促的男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