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单手拽着松开的衣襟,还要跳着去够他手中之物,起起落落间,胸前的景色就有些遮不牢了。
蔺君泓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不能给你。”他嗓音低哑地说道:“既是暂时不能日日夜夜在一起。好歹也该给我留个念想吧。”
“说什么浑话呢?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元槿急得跳脚。没了肚兜,直接穿着衣裳,那怎么行?!
“无妨。”蔺君泓下一句顺溜地脱口而出,“我那里有新的。”
一时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新的?”元槿咬了咬唇,“哪个女的留下的。”
蔺君泓赶忙说道:“我从始至终只你一个,哪来的别人?自是为你买的。”
这大实话一说出来,他又忍不住懊悔。
果然,女孩儿的脸色忽红忽白,“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蔺君泓不好与她说,自打看了她那“被火烧了”的肚兜的模样,他心中早已勾画出无数个她穿旁的肚兜的样子来。
于是,无事的时候让温大师给帮忙做了几个。
——他自是不会让随便旁的什么人去做她贴身的内衫。没的委屈了他的女孩儿。
说实话,上一次看到她发育完好的娇挺的胸前,他的心思就更烦乱了些。
刚才也是想得狠了,这才不顾一切地做出这般鲁莽的事来。
即便她怨他,他也绝不后悔就是了。
可若她知晓了那些肚兜的由来,她心里怕是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蔺君泓急急地垂下眼帘,掩去所有心思,含糊着说道:“上次烧坏了你一个。自然要赔你几个。只是不方便给你,只好暂时留在了我这里。”
元槿平静地应着声。看他不注意,见他慢慢垂下了手,她猛地过去,想要夺去他手中之物。
哪知道少年看似没有留心,其实对那物着实在意得紧。
她稍稍一动,他就立马将东西塞在了怀里。而后使了功夫躲避,让她没法沾身。
元槿火了,扭过身去不理他。
蔺君泓上前哄她,又帮她拢好衣襟,“左右只我自己留着,不会让旁人看到,怕什么。”
给她系好带子,他扶了她面朝里坐好,又在门口叩了不规律的几下。
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片刻后,门就被打开来。
不多时,蔺君泓去而复返,将手里一个盒子交给了她。
“温大师做的。”他一本正经说道:“你放心,断然没有旁人看过。”
他这话故意说得含糊。
女孩儿这样听来,只觉得“旁人”是除了温大师以外的人都没见过它们。听了这话,倒是放心了许多。
但,其实,端王爷已经把自己也剔除在了“旁人”的范围。
他很快就会成为她的夫君。哪里算得上是旁人?
眼看女孩儿将小盒子掀开一点点缝隙,朝里面望了几眼,蔺君泓有些期盼地说道:“温大师技艺十分了得。往后、往后你不若就穿这几件吧。替换着来。”
元槿也觉得温大师的技艺当真不是旁人可比。
因为顾忌着蔺君泓也在,她怕他能看见,只掀开了一点缝儿来瞧,都觉得十分精巧舒适了。若是完整打开,想必更为惊艳。
于是元槿快速地将盒子合上,随口“嗯”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嗤道:“莫不是王爷打算看着我穿?”
“自然不会。”蔺君泓板着脸说道:“我这就出去。”
语毕,少年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努力不让自己回头。
他回忆着自己亲自挑选花样的那几件小东西,心心念念地想着,不晓得她会选哪一件穿着。
无论哪一件都好。
哪一件她穿着都好看。
不过,如果能由他亲自将它们脱下来,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诱人美景……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现在的气氛还算得上不错。他怕女孩儿发现他的异状再恼了他,赶忙匆匆出了门。又帮她把这门锁牢,这便往隔壁屋冷静去了。
不多时,元槿穿戴完毕。外面的衣裳也已经整理好。
只是这头发有些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蔺君泓就让人给候在门房处的秋实打了个招呼,说是等下姑娘回了沧海府邸后,秋实给她重新理理头发。
“现在让她过来不就好了?”元槿说道:“哪里用得着回去那么麻烦。”
更何况,她这样头发乱乱地进了沧海府邸,还不知道怎么和可晴还有先生解释呢。
蔺君泓拿着梳子篦子过来,展颜一笑,道:“不是还有我么。”
语毕,也不等元槿拒绝,当先抬指一勾,将她发上的缎带给取了下来。而后抬手,用梳子给她细细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