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兰也不心疼钱,梁秉安扔下手提包,她翻出了一万块。
这钱她会还给梁秉安?
她又不是拾金不昧的好学生,梁家为了自己的利益,差点把她打包卖给樊镇川,只泼潲水和吓唬一番,夏晓兰才不会轻轻松松放过。
精神补偿费是要点的,比起梁家给她带来的麻烦,一万块的补偿又算不上啥。夏晓兰不缺这一万块,但这笔钱夏晓兰花的没有一点心理压力。不说别的,提前把李栋梁和葛剑从羊城叫来,每天都要算工资的,总的从这一万块里的补贴吧!
梁秉安会不会上门讨要,夏晓兰根本不在乎。
今天她戏精附体,可把李凤梅和刘芬都一块儿唬住。
夏晓兰再要做点啥,大家都不会反对。她和周诚打完电话,回去一看就乐,于奶奶不愧是人老成精,别看老太太有糖尿病,扫大街练出来的手脚麻利,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把院子的现场收拾完毕。
刚才还洒满鸡血,现在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以84年的刑侦手段,很难恢复刚才的现场。
破坏的太彻底了,连刘芳带到院子里的潲水痕迹,于奶奶都用水冲过。
梁秉安的手提包被于奶奶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夏晓兰冲着于奶奶竖起大拇指:
“您真厉害!”
于奶奶很坦然接受了这个恭维。用鸡血假装人血骗人,这主意就是于奶奶出的,反正夏晓兰就是为出口气,梁秉安和刘芳两人看见梁欢被“捅”,一瞬间就大彻大悟不可能,夏晓兰就是要让他们尝尝痛心的滋味。
他们能不能改变,夏晓兰并不关心。
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还负责感化别人。
夏晓兰把手提包里的钱拿出来,里面还有梁秉安的工作证。看来这包是梁秉安日常用的,怪不得皮质还不错。夏晓兰把灶火烧的旺旺,直接把手提包扔到了火里。
没有谁会可惜东西,梁秉安的包,留下来给谁用?
包是有主人的,钱却没有。
夏晓兰把一万块给李凤梅,“舅妈,您明天找两家银行存起来,再把您家的钱取五千块给我。”
现在的银行系统根本没联网,也没监控,谁存进去的钱是查不到的。只认存折和密码取钱,连实名制都不需要……没法实名制,86年以后,才会在全国各地依次办理居民身份证。连身份证都没有,又说啥存款实名制。
就是说,梁秉安这钱哪怕是有记号,他把编号全部抄下来都没有。
一存一取的,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洗钱”,梁秉安带着公安找上门夏晓兰都能不承认。你说拿了你的钱?捉贼要拿脏,你把钱找出来再说,咋证明是你的钱!
本来就是干个体户的,在夏晓兰家搜到上万元算啥,只要编号对不上,梁秉安也没法证明钱是他的。
夏晓兰就是要让梁秉安心痛。
这钱花着多爽快,反正是白来的,她随手就分了李凤梅5000元。剩下的5000元,她准备和于奶奶对半分,天降横财见着有份,她自己留个2500元,也够支付李栋梁和葛剑提前来商都的报酬。
李凤梅就多嘴问了句为啥只取五千?
“给您的呀。”
“我可不要!”
李凤梅是半点金钱瓜葛都不想和刘芳家车上,她在刘芳面前特别敏感,怕用了刘芳家的钱,以后和刘芳对骂时腰杆子不够硬。
说到底,李凤梅还是太淳朴,不如夏晓兰脸厚心黑。
夏晓兰劝不住,就问于奶奶,“那咱俩一人一半,您敢不敢要?”
于奶奶直接拿了桌上的五千,“不敢要?你这么大方,我就收下了,不用让你舅妈又存又取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敢花这钱。”
于奶奶自觉还是出了点力,梁秉安扔下的钱她为哈不要!于奶奶想到自己的存款数额上涨5000元,她满是皱纹的严肃面容一瞬间都放柔不少。为啥不要,她的钱都是给家人攒着的。
刘芬和李凤梅瞠目结舌。
总觉在今晚,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多了很多默契!
……
夏晓兰笑眯眯向自己男朋友告状,又愉快把梁秉安的一万块钱分掉。
梁秉安一路开车回河东县,一家三口都被折腾到半死不活。梁欢是身心俱疲,刘芳和量秉安是心累。这么狼狈,不可能还去梁家二老那里接梁宇,刘芳才不会让公婆看笑话。
三人偷偷摸摸回家,生怕吵醒邻居,让别人瞧见他们的狼狈。
刘芳先给梁欢收拾,梁欢身上各种味道都有,被亲妈捎带上的潲水味儿,还有她被夏晓兰吓得尿裤子的尿骚味儿。也有又哭又闹折腾的满身汗味儿,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别提有多酸爽。
“你快去洗澡,妈给你拿睡衣。”
刘芳也一身潲水味儿,还是把卫生间让给梁欢先用。
梁欢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用掉了大半块香皂,还觉得自己臭。最后是刘芳怕她着凉,不许她再继续洗。刘芳给梁欢递衣服,梁欢拿毛巾裹着自己,刘芳却眼尖,发现梁欢的腰上有一处青紫。
“那小贱人给你打的?!”
梁欢摸了摸腰,“她之前把我关在服装店的杂货间,后来打开门,我还以为要放我出去,结果腰后面又麻又痛,我就昏了!”
再醒来,她就出现在于奶奶家院子里,被绑的结结实实,看着夏晓兰磨刀,被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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