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憋的很痛苦。
很快就医生进来,嘴里没叫杜少,这病床又是如此简陋,多半不是hk的医院,他还在内地?!
夏晓兰和医生简单交谈几句。
“……大夫,谢谢您,我知道了,会让病人好好休息的。”
医生走了,夏晓兰轻咳一声:“你也听见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不过我还是简单给你说一下情况吧。你现在人还在闽省,距离你出海,已经过去三天,今天是10月10号!我不知道你和周诚是怎么商量的,但他的行动应该还算成功,杜兆基被抓了,还有你们杜家的走私生意,差不多也被一锅端了,闽省这边需要你的‘证词’,你要想好怎么说。”
杜兆辉以前也干过坏事,但杜家的走私生意,他一直避的远远。
以前还举报过刘天全,这次又作为内应立功,这人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刘天全死了,刘可盈也没救回来,也不是你杀的——”
杜兆辉忽然打断她:
“老头子呢?死了?”
他跳海都摔断了肋骨,还摔出了脑震荡,死老头子那年纪,之前中了弹,还被他拉着跳海,活下来的几率应该不大。
杜兆辉很多次想要弄死杜琤荣,可一想到那老头子真的死了,他心里又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滋味。
吱嘎。
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身军装,格外英挺帅气的周诚走进来。
“你要了解什么情况,我来告诉你吧,我知道的更清楚些!”
“……艹!”
杜兆辉一点也没客气,抓起床头的水杯就朝周诚砸去,牵动了受伤的地方,痛的他呲牙咧嘴。
周诚躲都没躲,任由水杯擦着脸飞过,砸到了墙,又摔到地上哐哐作响!
“姓周的,你他妈是故意的,要害死老子,幸好老子命大——嘶——”
说话都胸痛,杜兆辉更是愤怒。
周诚眼神中含有两分歉意,“出了一点意外,你弟弟比我们想的狠,他都快把hk那边的走私船整合完毕了,我们想要埋伏他,中途也受到了伏击,所以晚到了几分钟。”
杜兆辉还想破口大骂,想起夏晓兰还在呢。
他若骂人,不是更像个丑角一样衬托了周诚?
“夏晓兰,你能不能像出去一会儿,我和周诚有话说……喂,只是一会儿,别走远了,我受了伤没人照顾,多可怜!”
他还想让夏晓兰照顾他呢。
周诚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夏晓兰看看这两人:“整件事你们都瞒着我,你们自己解决也好。”
周诚也受了伤。
但周诚是军人,杜兆辉是平民。
杜兆辉能躺着用水杯砸人,周诚却要拖着受伤的身体,给这件事扫尾。
夏晓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她一走,杜兆辉的脸色阴沉,说话也没了忌惮:
“你说整个计划万无一失,我把老头子引到闽省,再把杜兆基钓出来,这就叫万无一失?”
他妈的,差点连命都丢了,杜家有再多的钱,他也没那福气花!
“杜兆辉,这世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富贵险中求,你虽然遭受了危险,得到的东西也不少。刘天全和刘可盈死了,杜兆基被抓了,你基本上已经赢了这场家产之争……你付出了代价,我们同样付出了代价!”
任何行动,都不可能万无一失。
总是有人受伤,甚至是有人死亡——再好的指挥官都无法避免这两点,周诚的眼中有一抹哀痛,一闪即逝。
杜兆辉也哑口无言。
计划肯定有危险性,他早就知道,周诚其实没有隐瞒过这点。
不仅是大陆当局一直在打击阻止走私犯罪活动,站在杜兆辉的角度,他真的也需要外力帮助一把,助他打破杜家三足鼎立的僵局。
就像周诚说的,他这一次的冒险,换来了很大的收益。
刘氏兄妹死亡。
这两个和他纠缠了多年的对手死了,杜兆辉一点都不惋惜,他感觉特别爽!
可能是刘可盈上位的手段不光彩,杜琤荣的姨太太里,杜兆辉最讨厌就是她——十几年前,她以家庭教师的身份爬床成功,何尝没有得意过?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又被老头子亲手打死,真是有始有终哈哈哈!
还有杜兆基被抓。
判刑多少年不好说,但杜家不需要一个罪犯当继承人。
就算老头子还活着,也会和杜兆基撇清关系。
想到杜琤荣,杜兆辉呼吸有点重:
“还有呢,你一直没说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