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是的,他的卡是临时的,因为本身没有什么本事,长辈的身份也不高,他只能够拿到一张临时会员卡。他拿到卡的时候,他父亲就告诉他,让他谨言慎行,在会所里结交一些有身份的人。只要没什么错误,等过上一年,就可以转为正式会员卡了。
人都有炫耀的心思,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的会员身份只是临时的。如今被经理当面说破,就像是一下扯掉了处女的衣服,他羞耻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同伴们推着年轻人离开,留下了一桌狼藉。
经理却拦住他:“抱歉,请结账后离开,由于你们当中没有我们会所的会员,所以所有的消费将以原价的三倍收取。”
“你们……”年轻人咬了咬牙,脑袋也终于彻底的清醒了,不敢再惹事,灰溜溜的拿出了信用卡,“我给。”
看到这里,彦朗已经牵着施洋离开了。
彦朗不是一个喜欢狠打人脸的性格,哪怕对方招惹了他,他也更喜欢用委婉温和一点的方式回击,有时候为了大局,他甚至会容忍退让一些。不过这只是性格使然,在解决的过程里他考虑的太多,自然没有那么的快意恩仇。所以他还蛮喜欢施洋的解决方式,总觉得挺爽快的。
可惜他永远做不到这个程度。
横穿整个林园的长廊很安静,灯笼一样的路灯每隔两三米就挂着一个,照亮了脚下的路。不远处传来虫鸣声,晚风吹过,带起一片寒意。
两个人的手抓得更紧了。
“爷爷叫你什么事?”彦朗问施洋。
“没什么,就是聊一聊。”施洋轻描淡写的说着,这里面有不能让彦朗知道的,也有不想让彦朗知道的事情,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的身体还好吗?”
“还行吧,短时间死不了。”
“这话可不好听。”
“更不好听的都当他面说过,他也好好的没被我气死。”
“他……”彦朗想说些心灵鸡汤的话,但是他察觉到了施洋低落的情绪,顿时明白施洋这次回去,远没有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施洋不愿意详说,肯定有理由,他不依不饶的说着自以为是的话,未免不合分寸,干脆就闭上了嘴。
“对了,练塘怎么这个时间会过来?”施洋也很想转移话题,就问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彦朗想了想,干脆就详细的告诉了施洋,包括自己当时的想法,还有一些安排都说了。
“所以,冯玉恒是你叫过来的啊?”
“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能够猜出来冯玉恒对练塘的心思如何,就赌了一把。”
“结果你赌赢了。”
“是的,可惜并不痛快。”
“就是啊,这种方法真的太温柔了,一点都不爽快!”
彦朗揉了揉施洋的头:“人心都是肉长的,既然下不去死手,就不用强迫自己,这样就好了。”
施洋看出了彦朗复杂的心情,他不再说话,更加打定主意要让练塘和冯玉恒都后悔!
两人聊着天,不自觉的就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都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今天夜里,一张大床,两个方才表明了心迹的老司机,一场说走就走的路程,还远吗?
“我……”
“那个手环还在吗?”
“诶?”
“就是上次你用来绑自己的那个手环,黑色的。”
“……”
“没了?”
“你想干什么?”
“捆着你,做。”
“啊!好,好好像,没,有!就算找不到,用绳子也可以!我,那个,绳子没有,皮带也可以……你绑着我吧。”
“……”彦朗看着表情闪闪躲躲眼底却难掩期待的施洋,突然心中悸动,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在吻上前说着,“其实,不绑着你,我也可以的。”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一路吻着从电梯里走出来,施洋被推在门上,衣服扯得凌乱不堪,他高高的扬起手,承受着彦朗火辣的热吻,手指在电子锁上胡乱的划着,合成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密码不正确,请重新输入。”
“密码不正确,请重新输入。”
“密码不正确,请重新输入。”
……
“唔……”
十多分钟后,彦朗终于在餍足后停下了这个吻,他搂着被自己亲的手脚发软的施洋,飞速的在电子锁上输入密码,不知疲惫的电子合成音终于不再响起,发出了一连串短促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屋里,弥漫着糕点甜腻的香味。
“你又做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