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没有再逗留就急匆匆地赶去了现场,镇南方没有跟着去,他相信卢兴去就已经足够了。
就在卢兴离开后半小时舒逸就回来了,舒逸听镇南方把卢兴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舒逸很认同镇南方的推测,不过对于大唐公司财务部这两人的死,舒逸觉得他们也不必自责,毕竟这案子一开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肖进南与胡越的身上,认为是胡越支使了大唐公司做了手脚,坑了肖进南一把。
如果是这样,胡越是不可能对自己的财务部门下手的,最多是建立攻守同盟,因为胡越将这件事情弄成公司行为,那么牵涉的会是方方面面,灭一两个人的口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把自己往火上架,得不偿失!
所以就连舒逸都没有为大唐公司财务部的人员安全担心。
不过现在以镇南方的分析,肖进南的事情根本就是底下的人做的手脚,那么最能直接做手脚的人应该就是财务部的人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从宴和平、郝春玲的死可以看出,对方已经出手掐断线索了。
“老舒,卢队这边这下可是彻底陷入僵局了!”镇南方叹了口气:“估计啊,大唐那儿他很难再有任何的进展。”
舒逸淡淡地说道:“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镇南方想了想:“这个还真不好说,立足于‘十诫’案来看,大唐案应该是根源,是基础,那么围绕着肖进南为这个案子的关键核心没有错,可肖进南死了,田丽死了,现在我们刚刚想明白财务部的人可能参与了陷害肖进南的事件,可巧的是财务部又出了人命,虽然财务部的人不少,可是凭直觉,我相信死的这两个才是肖进南受诬陷的知情者。如果说现在要查这个案子,我会把目光放在这两个财务人员的谋杀案和田丽的蹊跷车祸上!”
“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两个案子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他们既然存了心思要灭口,要掐断线索,那么他们一定会做得很小心、谨慎的!”
舒逸摇了摇头:“我不觉得那两起谋杀案是真正的切入点,南方,一直到现在为止,你和老卢都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你们既然已经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肖进南也好,胡越和孙凯也好,他们根本就是被人家给涮了,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挑起胡、肖之间的这个矛盾,这绝对不仅仅是为了那七十多万的印刷款,那是为什么?”
“七十几万还不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谋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从肖进南开始,到孙凯,到田丽再到这两个财务人员,与这五条人命那七十几万就太微不足道了!”
舒逸说完,镇南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舒逸说得没错,这不是简单的图财害命,它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动机,现在对我们来说弄明白他们的动机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否则我们一直在盲人摸象!”舒逸补充了一句。
镇南方说道:“我现在有些迷糊了,‘十诫’案到底是本质还是表象?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孙凯案、邓强案、傅龙案之间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必然关系!另外,说是‘十诫’案,可到现在我们能够联系上的只有三诫,凶手难道就这样收手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四件!”镇南方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有新案子出来了?”
舒逸冷笑一声:“这倒不是,是我看了下近期发生的案件卷宗,你们好象漏掉了刘庆芳案吧?虽然刘庆芳的遭遇与书上的描写有些不同,可是她的经历却很符合‘十诫’中的第一诫,除了我,你们不能有别的神!”
“我夜晚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其中一个朋友的朋友和刘庆芳竟然认识,当时他们在谈论刘庆芳案的时候我也没有太过留意,可是后来越听越有意思,这两天我也把孙凯的那些书大致瞟了一遍,细想来,刘庆芳的案子倒是与‘第一诫’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细节差了些。那人提及刘庆芳的时候说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刘庆芳在几个月前在‘清凉寺’归皈了佛门,成为了佛门的俗家弟子。”
镇南方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心里隐隐已经猜到接下来舒逸会说什么了。
果然舒逸说道:“可是熟悉刘庆芳的人都知道,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怎么就改换了门庭,一下子就成了一个佛门弟子了呢?按照‘十诫’来看,她这是一种信仰的背叛,无论她有什么样的理由,这样的背叛都是不能为人所接受的。”
镇南方没想到刘庆芳案还有这样的内幕,之前他也调看过刘庆芳案的卷宗,可是上面并没有提及刘庆芳的宗教信仰问题,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怎么就皈依了佛门,这一点让人觉得很是不解,一个信徒,轻易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信仰的,十几年的信仰,怎么一朝一夕就变了?
镇南方说道:“那依你之见,就孙凯案来说现在应该怎么查?”
舒逸淡淡地说道:“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孙凯、胡越、肖进南等待涉案人员之间的关系,看看之间有什么微妙,另外胡越的丈夫也值得怀疑,可以下些功夫。”
镇南方眯起了眼睛:“可是这样一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舒逸笑了:“怎么会是白费呢?我可没有说不关注两个财务人员的死啊,两条人命,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留下,你忘记了,那个交换原则,在重大刑事案件中,想要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可能性几乎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