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东西尸体还没有腐烂,看这伤口的程度,死亡应该也不过两天左右,现在用刀的人可不多,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闷油瓶,难道是他干的?
这种一刀从上到下的凶狠架势,恐怕也只有他干的出来。想到此处,我顿时觉得有了依靠,从头到尾都精神起来,打火机烫手的很,再不关可能就要炸了,我连忙匆匆扫视了一眼,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这地方没有其它出口,看来还是得走回头路,于是便看准来时的洞口,关了打火机准备往回走,到时候随便挑一个,走到哪里,就看运气了。
刚关了打火机,裤子就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东西扒在了我腿上,黑暗中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差点没吓出心脏病,但仅仅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应该是那只小金毛,这玩意现在没什么杀伤力,我放下心来,脚上用力一踢准备将它踢出去,没想到这玩意看起来小,力气到挺大,把我腿抱的死死的,整个都扒在我腿上,嘴里发出的呜咽声有点像讨好的味道。
我一脚没甩开,正想着要不要给这小怪物一刀,但在黑暗中听这呜咽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在虐待幼童一样,再加上这玩意跟金丝短尾猴特别像,我还升起一种虐杀一级保护动物的罪恶感。
打火机歇了会儿没那么烫,我便又重新燃起来,低头一看,那玩意果然扒在我腿上,打火机一亮,碍于趋光的本能,它反而开始往上爬,速度挺快,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扔出去,这玩意已经趴到了我肩膀处,蒙着淡淡薄膜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火光,身体缩在我肩膀上,一副无害的模样。
这小金毛身上到不是很臭,相比之下钻过粪便洞的我更臭,我见它准备趴在我肩头睡觉,便提着它的后脖子,随手一甩,扔到了母尸旁边,大约是吃痛,那玩意惨兮兮的叫起来,听的我有一种罪恶感,奶奶的,这下年下斗,什么奇怪生物没见过,居然会对这玩意产生罪恶感。
那东西叫的挺惨,我估摸着别是下手重了,把它扔的头破血流了吧?这么一想,下意识的便走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母尸周围有一些猩红的骨头,看形状有点像蛇骨,只吃了一半,小金毛大约还不知道它老妈已经死翘翘了,被我凌虐之后,委屈的缩进了母亲怀里,随后把没有吃完的蛇肉,用短短的爪子推到母尸嘴边。
可惜,它老妈已经张不开口了,这小金毛这么小,估计也没有捕食能力,大约要不了几天就会饿死。
我有点同情它,但这同情仅仅是一闪而过,我这人有时候心特别软,但也不是小女生心态,这东西长得再可爱,怪物就是怪物,难不成我领回家当宠物养着?
光是想想,我都一阵恶寒,几乎能想象出胖子鄙夷的模样。我决定不去管它,随后正准备爬上地洞往回跑时,身边突然有了一丝动静。
有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我秉着呼吸听了听,像是人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其它人?
我立刻后退一步,将目光投向来时的地洞,如果有人,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于是我又抬起手中的小散弹,直直对着黑暗的洞口,打火机的火苗笔直的燃烧着,那种人说话的声音却依旧模模糊糊,仿佛四面八方都是。
我知道是由于地形的原因,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洞窟,由于回声的作用,会使得声音的传播产生阻碍,无法辨别方向,听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劲,声音似乎不是从洞口里传来的。
难道是……
我立刻想到,自己此刻是处于通道上方的地洞里,也就是说,我脚下的土层下方,实际上应该是一片青砖,青砖下面或许是一条通道,或许是一个地窖,也或许是什么其他东西。
这微弱的人声,难道是从下方传来的?
我顾不得地面的脏污,立刻趴下,耳朵贴着漆黑的泥土倾听,声音果然清晰不少,但由于青砖和泥土的阻隔,声音如同是在瓮里,听不出说了什么,甚至男女都分不清楚。
但我却是心中一喜,这说明底下有人,而人的声音既然能够传进来,也就是说我脚下的土层并不厚,下面的人谁我不知道,有可能是李老大三人,也有可能是路人甲他们,但现在无论遇到谁都无所谓了,毕竟在这种地方,没有食物和装备,我是无法自己生存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