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空想也是无用功,我当即看准了一根石柱,在上面留下记号,接着开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数石柱,如果真的是用石柱设下的奇门遁甲,那么到最后,我肯定会看到之前留下的记号。
最后我一共数出了一百零一根石柱,但依旧没有看到我做记号的那只,这里没根石柱间的距离,大约有十米左右,也就是说,我足足走了一千米!
想到这个结果,我不由惊心,难道这个宫殿的无边无际,不是一种假象,而是真实存在的?否则,按照我这样的做法,我早就应该看到自己留下记号的石柱。
但这样庞大的建筑,真的能够存在于沙漠底下吗?
凡事对于古西域地貌有研究的人都知道,古代西域山脉河流并不少,但真正的大型山脉却不多,经历千年沙漠风化后,所有的山石都变为沙粒,由于地底运动频繁,无数古城被摧毁,孔雀河与塔里木河几经变道,沙漠地貌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种变化中,这座巨大的宫殿,完全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
那么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我又被粽子困住了。
我手头上还有一只黑驴蹄子,要不要再试一试黑驴蹄子浇童子血?这里粽子这么多,胖子的说法也不知靠不靠谱,他一向喜欢瞎吹,我要把这黑驴蹄子烧了,万一没用,岂不是浪费了一件保命的东西?犹豫不决间,我举着火把慢慢往前踱步,这地方既然走不出去,我再跑也没用,不如消停些保存体力,谁知我往前走了没几步,却看到一个人影背对我坐着。
我一个人在这里,正觉得害怕,突然出现一个人,也不管是谁,立刻奔了上去,那人一直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又像是打盹,又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的近了便觉得不对劲,自己动静这么大,这人早该发现了,到现在还不动一下,难不成这是个死人?我一惊,赶紧绕到那人前方,发现这居然真是一具尸体,尸身都被风干了,宽大的衣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服上沾了尸油,看起来滑腻腻的。
我手上的臭袜子火把已经燃的差不多,这东西正好给我当燃料用,我看了一眼,觉得这粽子很安静,便直接动手扒了他外面的衣服,里面那层衣服有些已经和肉粘在一起,我没敢动,将外衣往火把上一裹,火苗又大了起来。
这时我才仔细去观察那具尸体,他低着头,面前凌乱的摆着一些东西,有散乱的纸、烧尽的火折子、还有钢笔一类可随身携带的小物件,但没有看见装备包一类的,看他穿的衣服,很像美国片里的西部牛仔,一顶破帽子歪歪扭扭搭在小脑袋上。
这人死的蹊跷。
我见过的尸体不再少数,像这种盘腿安安静静,形似高僧坐化的,倒还真是少见,我把他面前的纸摆好,发现上面画了很多歪歪扭扭的线条,仔细一看,有点像是地形图,中间一条条的竖杠,倒有些像宫殿里的柱子,我心中一动,心道:这莫不是宫殿的布局图?
再仔细一看,在这尸体的笔下,宫殿不再是一望无际,而是一个倒l型的设计,像一把死神的镰刀,在l的拐角处,有一个黑色圆点的标记,或许就是标记他现在的位置,或许有其它意义,但我一看到这个就高兴不起来,显然,这个人掌握的信息比我更多,但他现在却死在了这里。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没办法走出去?
既然这个人能探测出宫殿的地形,那么应该有走出去的线索才对,但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看他死亡的方式,似乎是认命一样,静静坐着等死的,我不由去看其它纸张,剩下的两张地形图要工整的多,似乎是一张城市的鸟瞰图,而这座鸟瞰图的雏形,居然形似一只麒麟,在麒麟头部的位置,有一个用红笔标出的五角星,显然这几张纸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难道这是雅布达的城市地图?我赶紧去看第三张,这一张地图比较潦草,但含意深远,因为这张地图是一张神庙的鸟瞰图,神庙的布局,形似中国的故宫,互相对称,一路贯穿而去,从麒麟的下颚直到头顶。
前半截是大殿,但是后面三分之二的地方,全都是用虚线画出来的,只看前半截的轮廓,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张图正是我头顶上的神庙,但当时我和李老大三人,并没有看到神庙还有后半段,难道这些虚线是意味着,神庙的后半段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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