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乃至以后的每一天,我必须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跟着大师学习这些。不过和道术比起来,我对“武术”更感兴趣,小时候看释小龙的电影,我可一直羡慕他那一身好武艺呢。不过大师说我都二十了,再怎么教也就是个半吊子,让我别望向当释小龙了,当个释小虫就不错了。
就这样,我跟着大师一直练习到中午,然后才被允许下山吃饭。
大师今天的话明显少了很多,特别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真是捉摸不透他,但是我早就习惯了和他相处中的那种轻松的气氛,所以吃晚饭以后,我笑嘻嘻的跟他开起了玩笑,说就算知道我是救世主,他也不能嫉妒我成这个样子吧?我好歹是他的乖徒弟,徒弟厉害了,师傅可不就牛逼了吗?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跳起来,皱眉冲我怒吼起来,“嫉妒?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谁要嫉妒你去?我只是可怜……”说到这,他突然就闭上了嘴巴,然后蹲下来,一边摸出烟一边叹息,那苦大仇深的感觉令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忙蹲下来问道:“师傅,可怜谁啊?可怜我么?我不苦,我觉得这责任虽然重大,但是这说明我有本事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多劳’,你说对不对?”
我以为我这么懂事,大师会很高兴,结果他的脸色更冷了,站起来气呼呼地说:“你以为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自己么?你……哼,无知!”说完他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站在那里,我除了纳闷还是纳闷,总觉得大师隐瞒了些什么,一时间我的心跟被猫抓了似的,那个痒啊。这时,温雅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的问我是不是有事找她?
我这才想起师祖昨晚交代的事情,忙起来说:“嗯,我师祖想见见你。”
“那走吧。”温雅似乎并不排斥我师祖要见面的事情,那冷静的态度让我觉得,也许自己真是多想了,如果她真的是坏人,难不成还能逃得过师祖的法眼?大师也说了,师祖他老人家可比温雅厉害的多了。
一路来到师祖的院落,我刚要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大师的声音,他语调急躁的说:“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我忙冲温雅示意,悄悄的退后,然后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大师和苏仁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两人均是愁云惨淡的坐在那。我心里一跳,直觉告诉我如果一直站在这儿,就能听到大师的秘密。
这时,苏仁师伯缓缓开口说:“师弟,你也不要太急躁了,师傅的情况怨不得小白,何况当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师傅也说了,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就算……唉……他也不后悔,我们做徒弟的又怎么能怪小白呢?毕竟他也不知情,说来,是师傅他老人家强人所难,让他活下来,面对这些未知的恐惧,你应该多宽容理解他,不应该怪罪他,更不应该为师傅的身体而感到自责。”
听了师伯的话,大师摇摇头说:“我也知道,可是这世上明白道理的人何其多,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只要一想到养育我多年的师傅,因为我的徒弟而日渐憔悴,我……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都是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大师从昨晚为什么都一直凶巴巴的,像仇人一样盯着我,原来他还是怪我的。可是我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师伯说我不知情,可是我是知情的啊!
就在我心里五味陈杂的时候,师伯的下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为何他会这么说。
他说:“师傅说过,当初用自己的命续小白的命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