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想了想,陆沉音下山去了一趟两仪宫,她如今可以领任务了,不但可以赚灵石,还可以拿奖励。

她仔细在两仪宫内挑选着任务,并没在意其他同门看着她的诡异眼神。

她很快接了一堆采摘灵植的任务,匆匆离开了这里。

青玄宗占了上界最大的灵脉,除了几位长老和道君管辖的山峰,还有许多无人管辖但隶属于青玄宗的山峰。

在这些山峰之中,以乾元峰灵植最为繁茂,两仪宫常会给筑基弟子发布采摘灵植的任务,这些任务还是有些难度的,因为越是品阶高的灵植,越是长在艰险陡峭的位置。

陆沉音带了朝露剑,在它不满的晃动下再次缠住了它的剑鞘,怕它不老实,还警告道:“不听话下次去找师父不带你去了。”

于是朝露立马老实了,一动不动,跟把凡剑似的毫无反应。

陆沉音满意地挂好剑,拿了任务牌出发。

到了乾元峰下,将任务牌交给守阵弟子,她满怀信心地上了山。

同一时间,白檀回到了宗门内,见到了提前结束闭关的玄灵道君。

“事情就是这样了,整件事都和陆师妹无关,是飞仙门的人安排了一切。”

白檀将明面上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我找到蒋门主安排的人时他已经死了,但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他将一个瓷瓶递给玄灵道君,玄灵道君接过来闻了闻,蹙眉道:“是遇仙散的味道。”

“是的。”白檀面色端肃道,“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拿到遇仙散的,据我所知,遇仙散是魔尊的秘药,若非她亲近信任之人,是不可能拿得到的。”

玄灵道君也在困扰这个,他皱着眉说:“难不成飞仙门的人和魔宗有勾结?”

白檀想了想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具体还要再细细查探才知道。”

玄灵道君握着瓷瓶久久未语,白檀过了一会才继续道:“另外,弟子已擅作主张,将蒋素澜逐出了师门,她和蒋门主此番作为,从未考虑过青玄宗的立场,也完全忘记了她青玄宗弟子的身份。残害同门,且手段龌龊,师父恕弟子实在不愿将这种人带回宗门。”

玄灵道君没说话,白檀便接着道:“春岚一向和她关系不错,来之前我问过春岚,从她的口中得知,进秘境之前,蒋素澜的确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似乎早料到陆师妹会出事。”

玄灵道君至此才终于开口:“如此看来,这件事陆师侄的确是无辜的了。”

白檀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陆师妹纯善,弟子不知师父为何对她诸多猜疑?”

“她下山之前去剑冢选了剑,拿的是朝露,你没看见吗?”玄灵道君问了一句。

白檀闻言愣住了,他错愕道:“朝露?”顿了顿,他掩起大部分惊愕,慢慢说道,“……我没看见,陆师妹的剑缠了白绸,也没拔.出过。”

玄灵道君听到这些,微微颔首道:“她倒还算聪慧。”略顿,他叹息道,“你去看看她吧,和她确定一下你找到的那具尸体是否就是害她的人。顺便,她是你带进门的,你对她的来历最清楚不过,我观你境界稳固,想来是马上就要结婴了,结婴之后,便由你亲自去调查她的来历,确认她身份是否有问题。”

想了想,玄灵道君吩咐:“顺便把飞仙门的事情查清楚,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背地里勾结了魔宗,此事非同小可,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要小心别让更多人知道。”

白檀全都答应下来,随后玄灵道君挥挥手,他便告退了。

走出紫霄峰玄灵道君的洞府,白檀举目望向青玄峰的方向,想到朝露剑,眼底晦暗不明。

陆沉音从乾元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她一身白色衣裙狼狈不堪,手臂间有划破的血污,想到这样回去难免被宿修宁询问,便用了清身诀。

清身诀后,衣服是干净了,不见血迹,但破的地方还是破的。

叹了口气,陆沉音带着满满一储物戒的高阶灵植,步履蹒跚地回到洞府,打算先去换个衣服,再去准备自己和宿修宁的晚膳。

可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面朝她而来的宿修宁。

他还穿着她离开时那身衣裳,恍惚间,她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少年意气。

他冷玉般白皙剔透的脸上目若点漆,静静望着她的方向,眉峰轻蹙,问她:“身上血腥味那么浓,受了伤?”

陆沉音一愣,下意识捂住了手臂,回过神来又匆匆放下,想说句没有,却发现方才还离她有些远的人眨眼间便到了她面前。

“我看看。”

他执起她的手腕,动作快而优雅,抓着她的力道十分适中,似乎还带着些刻意放轻的温柔。

陆沉音眨眨眼,没有抗拒,任由他检查。

他撩开她的衣袖,柔软如云朵的衣袖被撩到了靠近肩膀的地方,她白皙纤细的手臂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着,那上面触目惊心的各种擦伤,让宿修宁一时未曾注意到,少了衣袖的阻挡,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是与她直接肌肤相亲的。

第28章

宿修宁的手温凉似玉, 指腹贴着她的手臂,每一个紧密相贴的位置, 都让陆沉音觉得仿佛触电一般。

她匆匆别开头, 身体本能地想抽回手臂,逃开那令人悸动的感觉, 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一动也没动。

“怎么伤成这样。”

宿修宁眼睑微垂,凝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 抬手便要帮她疗伤, 但被陆沉音躲开了。

她将手臂拉回来, 匆匆掩好袖子, 摇摇头说:“师父不要妄动法力了,我回去自己上点药就行,师父之前让人给我准备的储物戒里有很多很好的伤药。”

宿修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碰了她,还是毫无间隔的触碰。

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了握,如月落絮雪的双眸扫了扫她,说:“你去做了什么,怎么会受伤。”

陆沉音讶异道:“师父不知道吗?”

宿修宁微微停顿道:“最近在疗伤, 不曾外放神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