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厉高兴的时候喜欢用霸道撕咬的方式来抒发情绪,只是他还没下口,苏疏樾就先下了嘴。
唇瓣发疼,霍成厉当机立断就捏着苏疏樾的下颌逼着她松嘴。
“怎么不乖了。”霍成厉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还有空腾开手摸了摸苏疏樾的头。
还真把她当做军犬了不成。
她不是他宠物,她讨厌死了他摸头的动作。
苏疏樾想打霍成厉的伤处,可霍成厉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瞬间就抓住了她靠近绷带的手,手臂带着她一转,卡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胸口。
苏疏樾的脸颊密不透风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被他的手臂压得动弹不得。
“想听话了吗?”
想杀了他!
苏疏樾只后悔没在进门时,他没防备的时候就开枪。
第32章 变化
屋内静谧的就只能听见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你哭了?”
感觉到胸膛沾了水,霍成厉语气怪异,压着苏疏樾脖子的手臂稍稍抬起。
就那么点间隙,苏疏樾就抓紧时间张嘴咬上了他的胳膊,试图反抗他的桎梏。
苏疏樾拿出了啃掉一块肉的架势,奈何霍成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皮糙肉厚,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在他身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牙印,连皮都没咬破。
虽然咬痕红肿,但对霍成厉来说就像是蚊子叮,他自始至终都没反抗。
苏疏樾抬头就看到霍成厉皱眉盯着她,打量她脸上的泪水。
“你哭了。”霍成厉又重复了一遍,但这次变成了肯定句。
“我没有。”
放弃了以弱对付霍成厉,苏疏樾对自己掉眼泪这件事格外的不自在。
苏疏樾抹过眼角,在车站那么危险差点没命了,她都没哭的意思,也不晓得刚刚被霍成厉那么压着,怎么就委屈感上涌,眼眶发酸。
眼泪就克制不住的掉了出来。
“怎么就哭了。”
霍成厉指尖滑过苏疏樾的眼角,指腹触到了湿热的泪水,声音疑惑。
原本以为她会哭哭啼啼的来医院找他,没想到她镇定自若,还有胆子拿着枪指着他,到现在反而掉猫尿。
要是因为害怕,她的神经反射也反的太久。
霍成厉接触的女人不多,看惯了她们精致的模样,却没见过她们流泪。
倒是看过不少新兵蛋子哭,男人哭起来狰狞让人厌烦,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
面前被他压制的女人,长发散落在纯白的床单上,眼眶红了一圈,杏眼因为泪水泛着朦胧的水光。她越咬着唇,让自己不掉眼泪,看起来就越脆弱可怜。
娇弱的就像是稍微用力就折断的栀子花。
感觉到下腹又因为这个女人燃起了火,霍成厉凤眼半眯,深邃的眼眸格外黝黑,再想到经过这次,这女人不会像是以前乖巧的任他予取予求,有那么一丝后悔拿她涉险。
不过也就是那么瞬间,他向来不后悔自己下过的决定,也不喜欢身边存在,能影响他决定的人。
“你想要什么补偿?”霍成厉松手放了苏疏樾自由,“帮我把桌子里面的雪茄拿出来。”
苏疏樾会听他吩咐就怪了,动了动被压得僵硬的脖子,苏疏樾退后站在了霍成厉没法伸手就抓到她的位置。
扫到她的举动,霍成厉嘴角翘了翘,不知道是不是嘲笑她白做工。
“霍将军,我会到你身边,是因为我二叔财迷心窍,给我下药把我送到了督军府。督军把我送给将军你后,我承认我开始做的不好,但之后我都努力的做好一个姨太太的本分。”
“我以为我只需要在霍公馆当好花瓶,与将军参加舞会,社交场上不露怯,就能达到大人的要求。”苏疏樾认真地看着霍成厉,“我大概是我想简单了,霍将军问我要什么,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想要离婚。”
民国临时约法颁布了一夫一妻制的法规,废除了旧代的一夫一妻多妾。
但这个废除没什么作用,有钱有权的男人照样纳妾,娶姨太太,只是这些妾都没了名分。
旧时代的妾还有官府正经的纳妾文书,现在的姨太太反而半点法律保障都没有。
所以苏疏樾说的离婚,根本就不可能,在法律上她跟霍成厉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不可能用法律断绝他们的关系。
苏疏樾那么说,不过是加重她想离开的意思。
“说点有可能的。”
苏疏樾不帮忙,霍成厉自己下了病床拿了雪茄,擦燃了火柴,低眸专心点烟。
看得苏疏樾牙痒。
“苏家二房收的钱,我会想办法补上,我只是个普通不过的女人,愿霍将军能放我一条生路。”
雪茄点燃,浓郁香甜的松木味道在屋中蔓延,霍成厉慵懒地靠在枕上,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神色。
“普通的女人可没有你那么有用。”霍成厉淡笑,会外语,把房杰凡这个大律师整成过街老鼠,逆转盛州的局势,最重要的是还有胆子对他开枪,哪个普通女人能做到这一步,“离开霍公馆,你觉得你的生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