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的身上原本也只松松的披着一件长袍,被金邑宴装模作样的吹了一口气,实则是拽着宽袖给弄到了地上,所以此刻的她只能光溜溜的蜷缩在金邑宴怀里,羞得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衣裳……衣裳……”一手捂着自己胸前,另一只手用力的拍着金邑宴半敞着衣襟的胸口,苏娇声音娇细,那白嫩手掌拍在金邑宴胸口白皙肌肤上的“啪啪”声,在寂静的阁楼之中清晰非常。
“这不是在地上嘛,自己去捡……”伸手握住苏娇的白嫩手掌窝在胸前,金邑宴细细的揉捏着那一团软腻,漆黑暗眸之中显出一抹阴沉暗火。
“你……无赖……”虽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与金邑宴坦诚相见,但是苏娇却还是十分的不适应,她用力的抽出那被金邑宴握在掌心的手,赤着双足踩到了地上。
苏娇的身子软绵绵的,踩到地上还没站稳就倒了下去,被金邑宴单手圈住腰肢拢进了怀里,狠狠的吃了一把滑腻腻的豆腐。
“放开,放开……”拍开金邑宴拢在自己胸前的手,苏娇赤红着面颊蜷跪在地上,将那长袍掩在自己身上,然后慢吞吞的穿上宽袖,系上腰带。
金邑宴漫不经心的捻着自己的指尖,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苏娇,一身凝脂白皮被长袍缓慢遮掩,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带着被自己掐出的青紫淤痕,白细的背脊处是半干涸的血迹,好似一副朱色的泼墨重画,瑰丽的鲜红衬出那抹极致嫩白,印在金邑宴眸中,使那双漆黑暗眸更是深沉了几分。
“做什么……”被金邑宴圈住腰肢连人带长袍一齐拢进了怀里,苏娇惊呼一声道。
“别动……我就抱抱……”炙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苏娇的脖颈处,那渐渐加重的喘息声让苏娇整个人都开始头皮发麻。
“你……你说只抱抱的……”
“嗯……我就碰碰……不进去……”
“别弄……我不相信你……呀……”
刚刚穿好的衣袍又落了地,苏娇热泪盈眶的被金邑宴又圈上了身。
城楼下,秀锦坐在马车里,隔着一层厚重竹帘与夏生说着话,马车外,细密的雨滴如针线一般打在夏生的面颊之上,将他那一身蓑完全浸湿。
微微掀开竹帘,秀锦侧头看了看夏生那被雨水打湿面颊,声音轻细道:“外头雨大,要不进来躲躲吧……”
夏生抬首看了看那被雨雾覆盖的高挺城楼,搓了搓自己满是雨水的双手道:“我身上湿,莫弄脏了马车。”
“……王妃怕是,一时半会子的也回不来……”秀锦犹豫片刻,白净面颊之上显出两抹娇羞红晕。
“……那,我便进去躲会子雨……”一边说着话,夏生一边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蓑衣,转身钻进了马车之中。
天色愈发的晚了,苏娇力竭的被金邑宴放置到了窗边的一张软榻之上,身上被细心的盖上一张细薄长毯。
慢吞吞的撑着身子自那软榻上起身,苏娇透过半开的窗口,一眼便看到了城外流民的情况。
流民们身上盖着衣物缩在临时搭起的木棚之中,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说话,较小的孩童不知忧苦,嘻嘻闹闹的顶着细雨在泥地里撒欢,身上滚的一身都是泥水。
“咦……那是什么?”苏娇双手撑在窗檐处,看到城门口远远驶来好几十辆马车,但因为城门口不放行,所以被吵吵闹闹的堵在了城门口。
“国舅府的马车。”金邑宴身上穿着一件锦缎长袍坐到软榻之上,从后将苏娇纤细的腰肢紧紧搂住,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处道。
“那箱子上怎么贴着红字条?”苏娇微微朝着窗外探了探身子,疑惑道。
“国舅爷五十大寿,这些都是各地送来的寿礼……”金邑宴话音刚落,只见流民之中的几个壮实大汗突然暴起,直冲向那些马车。
其中一辆马车被掀翻,里头黄灿灿圆滚滚的金子露了出来,其余流民见状,赶紧从地上起身,一下便吆喝着朝那些马车哄抢上去。
马车边的护卫见状,赶紧上前阻止,但流民一拨又一拨涌上来,直接便将那些国舅府的护卫家丁给淹没了。
“我们是国舅府的,快让我们进去……”被撕扯的头晕脑胀的国舅府管家艰难的从人堆里挤出来,用力的拍打着紧闭的城门。
那守城的护卫听到“国舅府”三字,想起上头的命令,赶紧搬起手边的巨大木栓,将那厚重城门紧紧拴住,抵住了城外那波试图奋力涌进的流民和国舅府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雨势渐小,那几十辆装着黄金和寿礼的马车被抢洗一空,甚至于那护送寿礼的十几个国舅府的护卫家丁都被流民剥掉了身上较干净的衣物,瑟瑟发抖的躲在马车底下,身上全都是泥泞污水,狼狈非常。
流民们满载而归,作为这队伍之中穿的最光鲜亮丽的国舅府管家,他被剥的最干净,身上连一块布料都没剩下。
颤抖着手随意的扯过一件地上沾着污水的衣物蔽体,那管家满脸惊恐的看向身侧正扯着他的衣物厮打的流民,更加声嘶力竭的拍打着身后厚重的城门。
城门没开,反而是城墙之上显出一个守城士兵的影子,“下面是谁啊?”
“国舅府的,我们是国舅府的,我们被流民抢了,快开城门……”那管家听到上头的声音,赶紧扯着嗓子接道。
“有通关函吗?”
“什么?没有,快开城门……”管家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人说的什么话,只一味的焦急喊道。
“没有通关函不让进,谁都一样……”
“为什么不让进,我们是国舅府的……”那管家仰着头高喊,整个人被冷雨打的瑟瑟发抖。
守城的人不耐烦应付那国舅府的管家,径直转过了身子,只可怜那管家还一边拍打着城门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话。
苏娇趴在窗口看着那长着山羊胡一副狼狈可怜模样的管家,刚想开口说话,面前的窗子却是“彭”的一声被关上了。
金邑宴伸手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搂进怀里,伸手敲了敲她的额角道:“看的可过瘾?”
捂住被金邑宴敲红了一块的细嫩肌肤,苏娇抬起那双水渍杏眸,声音细弱道:“看什么?”
“你说看的什么……”修长白皙的手指卷着苏娇垂顺的发尾,金邑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双漆黑暗眸微眯。
对上金邑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苏娇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我,我没有看到他们脱衣服……”
“哦……是吗?”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金邑宴把玩着苏娇白嫩的手指,面上表情未变,只将修长的身子靠在那软榻上,整个人显得愈发闲适起来,但是看在苏娇眼中却是阴测测的厉害。
呐呐的张了张嘴,苏娇突然起身在金邑宴的唇角啄了一口,然后羞红着面颊垂下小脑袋,声音细糯道:“我觉得……他们都没你好看……”
金邑宴把玩着苏娇手指的动作一顿,然后突然轻笑道:“所以看的可过瘾?”
苏娇:“……”没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