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场仗,宋教导员根本就不用过去,但是他持意要上战场,这才去了。
查案子,千里追踪,宋教导员怕他因为愤怒,做事情会极端,所以一起过去。宋教导员冷静,遇到事情会分析,而且查案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少得了宋教导员?
就像宋教导员说的:“我俩是一体的,军事政工分不开。”
但结果,他却受伤了。
这群越兵,确实跟发了疯似的。
当时的情景确实紧张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苏晓口口声声在他耳边说:“做事不能只顾着拼命,你不是一个人,你有父母,还有我。如果你胆敢在战场上受伤,你以后就别来找我。”就因为这句话,他才知道在拼命的同时,保护自己,这才让他避过了当时的灾难。
只是,宋教导员的受伤,却是在意料之外。
这是因为越兵打黑.枪的结果,是宋教导员替他挡了子弹。
这就是战友,生死兄弟,所以到了医院的时候,他才急眼。
如果不是苏晓正好过来,他真的有可能砸了医院。
现在冷静下来,他在担心宋教导员伤势的现时,也在担心面对苏晓的怒火。
这个手术一直从下午五点做到晚上八点,整整的三个小时。
其实苏晓的那个手术很快,取出子弹,缝合伤口,马上就能搞定。哪怕她在做的过程中尽量放慢了速度,让人挑不出错来,也很快就结束了。
慢的是周院长的那个手术,作品在腹部,肠子已经打烂,子弹又不好取,所以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中间,还因为失血太多,医院里血浆不够,让战士们输血,花了不少时间。
当时童刚一听要输血,急吼吼地就过去要输血,但因为他血型不匹配,只得作罢。
后来是一个小战士输的血,他是o型血。
等到手术室的门推开的时候,童刚已经迎了上去:“医生,宋教导员怎样?”
周院长取了口罩,带着一丝疲倦:“伤者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麻药过了就能醒过来。”
童刚吊着的心已经放下,朝周院长说了一声“谢谢”,就望向了手术室门口。
这时,苏晓也已经出来,看到意见在门口张望,把他拉了过来:“跟我来办公室。”
苏晓作为周院长的学生加助手,有单独的一个小办公室。
也不管童刚愿意不愿意,就把他拉到了办公室,然后锁了门。
“把衣服脱了。”苏晓面无表情地说。
童刚的心跳了一下,这句话太有歧义了,特别是在一个未婚妻跟未来丈夫说这话的时候,更让人联想翩翩,但是看着苏晓那一脸的严肃,他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她的“把衣服脱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让他把外套脱了。
“让你把衣服脱了。”苏晓沉下了脸。
童刚默默地把外套脱了,里面的汗衫有些破,一个多月的追踪,又一路打仗,衣服不破才怪。
苏晓沉着脸过去从头开始摸,一直给摸到腰部,每一寸都不肯放过,她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虽然得到了他的保证,并没有受伤,但是苏晓不相信,耳朵听到的哪有眼睛看到的真实,眼睛看到的更是没有手上亲自摸过来得确切。
等到把他的上身全部摸了一遍,只差下半身了,并没有在他身上摸到一丁点的伤势,苏晓的心才放了一下。
至于下半身,苏晓只是拿眼睛像雷达似的扫了一遍,再回想他走路时的样子,基本可以断定,他应该没有受伤。
“要不要连裤子也一起脱了?”童刚沙哑着声音问。
苏晓说:“如果你愿意,也不妨把裤子也一起脱了。”
检查最好是全面点,虽然她猜到他下半身没有伤,但也没有比自己亲眼看到来得真实。
童刚倒抽一口气,眼神更加深沉,看了她许久,果然老实地就动手去脱裤子。
苏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到气氛不对。
她发现了童刚的眼神不对,他看着她的样子,就跟一只独狼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猎物一样,眼睛微微眯起,在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想着在哪里下口。
她的心一跳,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她一开始眼里心里只有他没有受伤的事情,因为前世两人是夫妻,坦诚相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她又是医生。
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不带一丝情.色,就是很正常的字面意思。过去给他摸身,也是很正常的一次例行检查,什么想法也没有。
但是保不齐童刚的心里有想法,一个男人在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还被要求脱去衣服裤子,他不想歪才怪。
他本来就想苏晓想得心肝肺全部疼,现在好不容易看到苏晓了,这边刚忍下这种想念,控制着不要过去抱她,结果她来了这一句话,他不疯才怪。
脱裤子的手倒是不慢,在苏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裤子给脱了,只留下了一条四角边的内裤。
说是内裤,其实说是大裤衩还更加帖些。
他身上的这个四角边内裤,并不是苏晓在前世见过的那种贴合男性身子的那种性感内裤,就是那种很大的大裤衩,军队里可以单独穿在外面的到膝盖的那种短裤。
至于里面有没有另外穿上小内裤,就不得而知了。
童刚的手停在大裤衩上,问她:“还要脱吗?”
苏晓这个时候才知道害羞,她涨红着脸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