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志……”他顿了顿,“我能叫你芝芝吗?”手心里全是汗。
苏芝芝却朝他一笑:“可以啊。”
原荣看着她,心里某根弦,断了。
很柔,很酥,也很甜。
……
战事,已经慢慢往前推进。
虽然西部战线推进得很慢,但是东部战线却是很快。
东线部队已经慢慢向g城进发。
此时的野狼团和老豹团,出乎意料地在城外相会了。
两支部队连同炮兵部队,一起集结在城外,只等上级领导一声令下,就可以攻城了。
在吃饭的时候,童刚和苏武杰碰头了。此时的苏武杰,因为战功显赫,已经当了营长。
他在大比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提了副营长,这次的战争,更是给了他机会,一路从副又升到了正营长,两者之间只相差了没一个月,虽然他这个营长也是代理的。
在这次越战中,很多主官都牺牲了,后面副的就顶上,当了代理主官很正常。
等到这次战役结束,这个代理二字去掉,也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
一个主官,而且有战斗经验的主官,何其重要,这跟后面培养上来的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主官,是不一样的。
“你们这边怎么样?”苏武杰问。
童刚一边吃着饭,“我们一开始的战线推进得很慢,伤亡也大,后来改变了战术,就顺利多了。你们呢?”
“彼此彼此。你说越国人怎么那么缺德?让老人上战场,我们的战士一开始还真下不了手,结果吃亏多了,这才不管三千二十一,打死再说,这才避免了伤亡。”
“老人算什么?人家还拿女人的身体做武器。你那边也记住这个教训,他们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女人脱光光的上战场,差点就着了道。”
苏武杰睁大眼睛:“真有女人脱光衣服上战场?”他以为这只是当时何薇的猜测之语。
“嗯,就让我们碰上了,当时要不是我当即立断,战士们死伤是避不了的。”想起当时的情景,童刚都还觉得当时的惊险。
苏武杰张了张嘴,没想到真的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当时真以为人的道德底线总应该有的。人一旦没了道德,那就不能称之为人了,跟野兽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但反过来想,人家国家人少,只要能胜利,牺牲点道德,牺牲点美色,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华国这边无法接受而已。
“这次的攻城战,至关重要,我们不能马虎了。”童刚在那边说。
“攻城战其实还容易些,炮兵直接上,轰上几下,城就破了。但是进城后,如果人家利用巷战,然后再拿之前的那一套,就容易着了道。”
“其实不管是林战还是巷城,只要看到人就上去突突了,也就不会有伤亡。”
但是人的道德底线,却又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但是不这样做,战士这边又有伤亡,其实是很两难的事情。
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是青壮年的事情,让个女人老人孩子上,算什么事?这也是让童刚对越国人嗤之以鼻的原因。
太缺德,太恶心,太他妈不是人干的事了!
饭后,总攻时间眼看就到了。
随着信号枪的发射,总攻终于开始了。
……
苏晓又忙碌了起来,因为伤员又多了起来。随着战事的推进,伤员不可避免,越国人打仗又是凶狠得很,而且狡猾得很,只要能赢,怎么招数都能使出来,不小心被着了道的士兵很多。
早先那一批伤员都已经伤好回部队了,包括原荣,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回了部队上,而新一轮的伤员又增加了。
这边她刚歇了口气,那边就有人在喊了:“医生!医生!快救救这个老乡!”
她正在喝水,还没喝上两口,听到这个喊声,急忙出去。
是两个小战士,抬着一个人进来,那人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并不是军人。头朝另一边,已经陷入了昏迷。
“怎么回事?”苏晓探了探这人的脉搏,还有救。
小战士说:“这人是我们在战场上看到的,是被越兵打伤的,是我们的老乡,我们就把他抬过来了。”
“老乡?老乡怎么会在战场上?”现在是两国交战的时候,避都来不急,怎么会有百姓上战场上去?“不会是个奸细吧?”
现在两个国家在打仗,还是要仔细些,万一是个奸细,怎么办?
“先不管了,先救吧,不管是不是奸细,等救醒了人之后,再拷问。”
苏晓已经让人把这个老乡抬到了手术室,这个手术由她来做。
何军医最近累着了,身体又刚坐完月子,苏晓这边有空的时候,都会把手术接过来。
这个老乡伤在腹部,受的是枪伤。脸上也全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沾的别人的血。
苏晓让人准备了麻药,她开始着手手术。给她做助理的人,是苏芝芝,她让她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齐了,身上的伤口也消毒。
这个手术其实不难,腹部的子弹也好取。幸好伤的不是要害的部位,所以她做这个手术也很快。
子弹被取出来的时候,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样的手术她做了太多例,已经做得有些麻木了,就算闭着眼睛,她都能做得很快。
苏芝芝在旁看着,时不时地给苏晓擦下汗,或是递个工具什么的。还没多少时间,这个手术就做好了,这速度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