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在李修远的面前站着,一脸的泪水,不停的抽泣着,言语之间是不尽的懊悔和自责。
“修远,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是为了我们俩的孩子,我真的是急坏了……我……”夏婉婉语气慌乱之中却言辞恳切。
而李修远的眸子,在夏婉婉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沉默了片刻。
他却发现,当初是那样漂亮温婉,不求回报的女孩子,此时此刻竟然让他感觉到是这样的陌生。
可是,最终李修远也没有去责怪夏婉婉。
毕竟,夏婉婉不仅仅是他曾经发誓用生命去守护一辈子的女人,更是当年他李修远的救命恩人。
善待她,爱护她,是他李修远这一辈子都不可推卸的使命,不可动摇的决心。
所以,纵使夏婉婉她千错万错,他也不会对她像对待白衣画那样,去惩罚她,折磨她。
在他的心目中,白衣画跟夏婉婉自始至终就不具备任何的可比性。
“少爷,白小姐那边……”
此时的李修远正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慢慢的沉思,就被这佣人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全部都打乱了。
他也这时才想起来,明天是白衣画下葬的日子,她的墓碑上必定要嘱明——李修远之妻。
尽管,他的心里对那个称呼有几分的反感。
在李修远的脑海里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放映的,是他每次见到白衣画时和她针锋相对的样子,每一次,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是那样疏离,淡漠,压抑。
“我知道了,她的事你们看着安排就是了,先出去吧。”
李修远对着下手摆了摆手,从椅子上起身,透过玻璃窗看向了远方,那深邃的眸子里却是无法掩藏住的失落。
他在这宽敞的书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心里却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寂寞。
他还记得,当年白衣画穿着白色的婚纱出现在他的面前,惊艳了他和那旧时光。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清纯靓丽,又不失性感,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性子极其得强硬和倔强。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穿着白大褂,仰起头面色严谨的对他说,“想要救夏婉婉,就必须娶我白衣画为妻。”言语之间是她的执着和认真。
他知道,他明明和她已经有了婚约,可是他和夏婉婉的事他依旧明目张胆,让她在整个凉城都成了笑话。
可白衣画也确实没有食言,当年白衣画独自在夏婉婉的病房里守了三天三夜,才将夏婉婉在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但是,那个时候,李修远只觉得白衣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反观夏婉婉呢,当时被白衣画抢救过来之后,在李修远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的时候,身体虚弱的她恳求医生将自己的血及时献给了他。
所以,即便他遵守承诺娶了白衣画,可结婚的那天晚上,也没有去碰白衣画。
反而去了夏婉婉那,他故意拿走白衣画的婚戒,戴到了夏婉婉的手上,再后来他更是不曾踏进这个宅子半步。
“白衣画,你别以为你嫁给了我就可以得意忘形,你这个李太太就像是摆设一样,你只要在这里住一分钟,我都会让你为你当初对我的威胁,感到愚蠢和后悔。”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敢去威胁他,白衣画是第一个,却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