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必须把你们二人的结婚证拿到手。”李修远不忘再三的提醒着白衣画。
“明白。”白衣画结束了通话。
她都要晕倒了,恐怕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挂号排队了,“师傅,前面那个私人诊所停下吧。谢谢。”
白衣画从包里翻出一百块钱现金,递到了师傅手里,“辛苦了,不用找了。”
白衣画下了车,踉踉跄跄的推开了诊所的门,进去了。她口述了一些药,“医生,还要麻烦你帮我找个护士,我身上有伤,需要换一下药。”
那医生听着她口述的药,又看了一眼,觉得是同行,也没有多想,便全部答应了她的要求。
她的伤口并没有及时处理,围巾进入了肉里,护士打开的时候,一些嫩肉已经血糊糊的翻了出来,看的护士心顿时揪起,这样柔弱的女孩子,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痛苦的?
白衣画躺在了病床上,痛的已经昏了过去。
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护士已经为她清理了伤口,换上了新的绑带,并且她要的药片,药水,也全部给她配好了。
“您醒了,刚才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我们没好意思打扰您,快看一看吧。”护士凑上来,温柔的提醒着白衣画。
“嗯,谢谢你们。”白衣画微微颔首,礼貌的回应道。
白衣画从床上下来,头还是有点难受,看样子,还需要再来这里打点滴。
她看了一眼手机,有好几个电话都是厉钟石打过来的。
她重新拨了回去。
“在哪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厉钟石干脆的开口问她。
“半个小时吧,你派人去门口等我吧。”白衣画说道。
临走之前,她在诊所里为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又涂上了口红,将她的憔悴,疲惫,委屈,病重,彻底的掩饰的不露痕迹。
等她坐着出租车回到单位的时候,厉钟石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
她下车,目光薄凉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登记的当天,厉钟石抱着一个女人去开了房。
登记的第二天天,厉钟石开着豪车带着女人去了医院。
更加讽刺的是,他们夫妇二人住进了同一家酒店,上午的时候还去了同一家医院。
可有一点不同,他和那个女人亲密无间,而她独自一人,形影单只,差点摔倒在大马路上。
如果说心里不痛,那是假的。说不失望,也是假的。
可,失望,心痛,在冷血无情的男人面前,丝毫没有意义。
放弃,会更加的容易。
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不想再继续去浪费自己的清楚了。
白衣画来到了厉钟石的面前,对于昨天还有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而厉钟石走在她的一旁,也没有过多的问她。
“我们的结婚证,在哪呢?”白衣画继续向前走着,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
“在我们房间的那个抽屉里,有事?”厉钟石别过脸来,看向了她。
白衣画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是妖冶,可凉薄的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嘲讽,有失落,有绝望,但是最多的还是决绝。
“没事,随口一提。”
“饿不饿,有没有吃东西?”厉钟石继续开口问道。
白衣画脑海里想起昨晚厉钟石为那个女孩拿外卖的画面,顿时没了胃口,甚至一想到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就有点作呕。
她昨天一天没吃多少东西,今天更是滴水未进,可因为不想和他有交集,说道,“吃了。”
“我们下午两点半开会,一会把文件拿给你。”
“都行。”白衣画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未曾抬头看他一眼。
此时此刻,她只想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撕碎了她。
厉钟石望着白衣画,眉心皱起,抓住了她的手。
白衣画心头一紧,很是敏感的瞬间将自己的手从他温热的掌心抽开,眸子里一片荒凉。
“你怎么了?”厉钟石看着白衣画,刚才她下车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