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眼圈泛红,闭上了眼睛。
“衣画,一会再睡,你的伤口很严重,有没有药,我帮你处理一下?”厉钟石温柔的说道。
白衣画睁开了眼睛,“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早晚各一次,你去忙你的事吧。”
厉钟石从房间里离开,很快,便从外面端来了一杯热水,放在了他她的床头柜上。
“我没什么事,就是陪着你。我就在厨房,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厉钟石声音低沉的说完,便转身来出去了。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顿时多了几分苦涩和留恋。
厉钟石和海蓝之间的一切,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多少知道点的。
海蓝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现在要为他负责,这也很正常,她没有理由,去埋怨他。
但是,她的心里依旧很不舒服。
她也不想让他在她和海蓝之间为难,倒不如她主动退出,成全了他们。
他不想让厉钟石活在责任里,他应该做他自己。
而,女人呢?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个体,容易心软,容易情绪化,而失去了看透本质的能力。
之前,她就看过这样一个例子。
一位善良又年轻的女博士,在开车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位老妇人摔倒了马路中央。老妇人谎称自己从边缘地区出来卖菜却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个女博士便开车将老妇人送到了离市中心很远很偏僻的小村落,结果到了那里,女博士车被砸,人被扣了下来,被迫嫁给了老妇人智障的儿子,婚后生下了脑瘫的儿子,就这样过完了自己一辈子。
人,必须要善良,有同情心,但是也不应该失去了理智的头脑。
白衣画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头痛的要炸裂了一样,她又沉沉的睡着了。
等她一睁眼,看了一眼腕表,竟然晚上十点半了,她睡了这么久?
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甚至牵连着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从床上起身,来到了门口。
厉钟石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见她出来,立刻起身,“饿了吗?我已经给你做好啦东西,我现在就去热热,等我下。”
白衣画礼貌的微微颔首,“麻烦了。”
厉钟石不喜欢她这样的客气,这样的感觉就像他们的关系很是淡漠,疏离。
厉钟石转身来到她的面前,将握在手中一下午的戒指重新戴到了白衣画的无名指上,“不要再着急取下来,我也不会勉强你和我去领证结婚。我们给彼此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冷静,决定是不是真的要放弃彼此?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这个决定,那我就放你走。”
白衣画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布灵布灵的钻石光芒很是耀眼。
她抬头,很是理智的望着厉钟石。
过刚则折。厉钟石的身份,是不可以随便离婚的,毕竟他们已经办过手续了,这是事实。
“嗯。”白衣画点了点头,答应了。
“嗯,你先去餐桌那等我会吧,我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稍稍热一下。”厉钟石棱角分明的那张脸,此时柔和了许多。
他为她炖了一条鱼,胡萝卜木耳,番茄鸡蛋。
“我特意派人买来的乌鱼,对你的伤口有好处。还有胡萝卜素,维生素,都有利于你的伤口愈合。多吃点。”厉钟石和她解释着。
“嗯。”
他盛了两碗饭过来,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白衣画瞄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他也还没有吃东西吗?
厉钟石看着她,“衣画,可不可以和我讲讲宝宝的事?是不是像我这样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