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就是发。”他说,“现在是我家老爷子发,今后就是我发,我要发成红阳的首富,甚至全川全国的首富。到那时,你就是全国首富夫人了。”
周宝芝并不为丈夫的宏大志向赞许,她想了很久,把头贴在赵前新的胸囗上,说:“我还是喜欢9。”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赵前新不但没发,连在官场混也累遭重挫。特别是他的大伯从省上退下来,他老爷子去世后,他在符江县城建局几乎成了无人问津的小小办事员。要不是后来有位上级领导看重他,把他提为符江县城建局的负责人,他恐怕要把科员这把小椅子坐到退休。
红楼梦有一句经典,“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不久,周宝芝发现,自从赵前新当上领导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上窜巴及靠山不说,还视他的下级和家人为路人。动不动就摆架子,骂人训人。更为甚者,下班不回家,常在外面与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而且谁也不敢说他一句,一说就骂,甚至几天不回家与老婆周宝芝亲热。
一天,周宝芝的大学女同学从外市来红阳办事,顺便约她晚上在春丽茶楼见面。就在她和同学在包间交谈时,由于门没关,她忽然发现自已的丈夫赵前新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门口径过,她顿时傻眼了,也喷怒了。但在同学面前,她把喷怒压了下去。
半夜,赵前新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女人的唇印回来了。
在客厅,周宝芝把-盆冷水往他头上一泼,厉声问:“那女人是谁?”
“女......女人,什么女......女人哦?”赵前新喷着酒气问。
“少给我得儿当!”她说,“在春丽茶楼我都亲眼看见了。说,她是谁?你要不说,咱就离婚!”
赵前新突然大声说:“离就离!东风吹,战鼓擂,如今谁怕谁?告诉你又怎么的?她叫鲜素芳,比你年轻十几岁。咱和她好上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你强十倍。你要和我离婚,我还求之不得呢!你以为你是好货呀?”
周宝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你说清楚,我为啥不是好货?”
“屁眼儿夹屎心明白!”赵前新说,“你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不是武大郎!你不是离婚吗?明天就去,谁不去谁是乌龟!”
周宝芝已经气得七巧生烟了。她只说了声,“那好,明天民政局见!”冲出门连夜打车回了娘家。
“问你呢,你和赵前新究竟离没离?”李焕珍再次催问。
“没......离。哦,离了!”周宝芝吱吱唔唔地说。
李焕珍火了,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周宝芝,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真话告诉我,我,我就走!”说着,她就开始收拾行李。
当李焕珍提着行李出门时,周宝芝拽住她的手说:“妈,你别走,我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