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凤和杨木疑似车祸死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不得不由昨天下午说起。
昨天中午, 在古镇佳丽酒店, 那行和张文英俩警察走后, 龙云丰和丛重像似得到某种解脱似的兴奋。于是,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加放开的吃喝,六个人把两瓶五粮液喝完了不说, 还又喝了五瓶蓝剑啤酒。下午, 丛重、华玉凤、龙云丰三家公司的老板和他们的同事甘正林、杨木、张为力都因喝酒过量不能开车,华玉凤便叫喝酒较少的杨木去前台订制房间住了下来。而且把第二天六个人一天的食宿费用也都付了。
当然像这样的轻松对于他们三方来说,感觉是不一样的,方法也有异同。
华玉凤这么安排,她当然轻松自在。因为,对她来说,她的目的己经达到。通过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聚会,既向警方揭发了赵前新的问题,又向那行倾诉了她做房地产开发无可奈何的心声。同时,利用龙云丰酒醉吐真言的口不遮拦来向警方揭发了丛重。不管你那行觉察没觉察,领悟没领悟到,反正她已经尽到了协助警方破案的责任。她当然心安理得地好好在古镇玩玩了。至于龙云丰说她杀赵前新,她根本没往心上记,因为她心安理得,她根本就没杀过人。
对于丛重和龙云丰来说,认为反正明天是星期日,在这里再玩一天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一年四季三百六十多天,天天这么累,现在快到春节了,出来放松一下,再回去用几天时间向有关单位和有关人拜拜年,春节放假时间也就到了。
吃过中午饭已经快三点了。华玉凤提议,一起出去走走,反正上午对古镇的景点也没看完,商店还没逛高,想买的特产也没买,不如趁此机会补上,也不枉来古镇一趟。
可是龙云丰不同意。他说,四川的古镇,他几乎都游遍了。除了地理特色,面貌都几乎千篇一律,不是古香古色,就是古里古怪,没有剶头。还不如打麻将安逸。
丛重说,六个人怎么打?四个人打,两个人看?多不够意思。依我说,还不如各自为阵,先睡个觉,醒醒酒,晚上好看古镇的夜景。古镇的夜景可在四川所有古镇中是独一无二的美。美就美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麻柳河的倒映。华总,那可是你从来没看到过的夜景啊!包你看了如痴如醉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出去游览不行,打麻将也不可,不过大家也真感到醉酒了。所以采纳了丛重的意见,到各自的房间休息.睡他一下午,吃了晚饭再出去看古镇的夜景也不迟。
晚饭没喝酒,菜还是挺丰富。由于上午几乎闹得不愉快,下午又各自思忖,越思忖越不安逸,心里越别扭。所以,晚餐尽管丰富也打不开大家的胃口,开饭不到半小时,大家就借中午吃喝过量,还没饿而草草收场了。
说是去看夜景,最后谁也没去。到了晚上,存留在大家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己经基本消失了,神志也基本清醒或完全清醒了。这时,丛重和龙云丰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今天在酒桌上,當着那行俩警察的面,别人说了些什么,自己又说了些啥,几乎一句不漏的在他们二人的脑海里呈现,在耳边回响。让他们自已都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丛重感到,华玉凤是把他和龙云丰俩當瓜娃子耍了。而且很有可能, 华玉凤真设的是鸿门宴,把那行这个项羽请来, 让他们二人当刘邦了。虽然项羽沒有杀掉刘邦, 但刘邦的一切底已经被项羽得知。这可了得!
晚八时,张为力、甘正林和杨木三个年轻人约起去斗地主了。龙云丰忽然感到中午泼丛重一脸的酒而丛重又不反击感到内疚,便走进丛重房间,见丛重傻不兮兮地坐在沙发上发愣,便笑嘻嘻地问:“丛总老弟,没出去看夜景?”
丛重一见龙云丰气就不打而来,说:“谁是你的老弟?你今天算是把我彻彻底底的出卖了!你出去,我没你这同行老兄!”
龙云丰说:“我没出卖你呀!到是你......”
“没出卖?你借酒疯,当着公安局刑警队长的面揭我的底,还说我给赵前新的比华玉凤还多,鲜素芳是我的情人。多又咋的,情人又作的,难道你没给,你没情人?可是,我说你了吗?更气愤的是,你还当着大家的面泼我一脸的酒。”
“对不起呀,丛总!都是他妈华玉凤的酒惹的祸。喝高了就乱说,手也就不听使喚,连酒杯也握不稳,让酒洒到你脸上,我还真不是有意。唉,话又说回来,鲜素芳本来就是你的情人嘛!四年前她大学毕业来红阳找工作,你看她年轻漂亮又有学历,你就招了她成为你的秘书。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我不明白的是,雅致来红阳投资后,你怎么就让她去雅致跟了华玉凤呢?更不明白的是她暗中与赵前新来往,你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究竟是为什么?”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我能阻止吗?”丛重说。
“她可是你的情人哦!”
“你这话啥意思?你是以为鲜素芳是我安插进雅致的钉子?”
“不敢不敢,”龙云丰说,“丛总是什么人呀,警察出身,知法懂法,后来又成为企业界的红人,且能干这种偷鸡摸狗违法乱纪的事?我是说,她去和赵前新同居你一点也不介意?算了,不说这个,说今天的事。哎, 丛重老弟,你不觉得华玉凤请俩警来古镇与我们同桌吃饭,十分蹊跷吗?”
丛重是巴不得龙云丰把话题从鲜素芳身上转移开,要是再往下说,很快又要扯出赵前新的老婆周宝芝了。要那样,他更不好收场。于是,他说,我也正为此事纳闷哩!你说为什么?”
龙云丰想了一下,手往大腿上一拍,说:“遭了,我们都上华玉凤的当了!”
丛重故意问:“上当,上什么当?”
“亏你还当过警察,还说是刑警,我看你还不如我!华玉凤这娘们儿是借请客,把你我调到这里来,把你我的丑事故意暴露给警察,让警察把凤凰园案的侦查目标转移到你我身上。”
丛重说:“要真是如此,你也首先上当,在酒桌上当着警察说我是杀害赵前新的凶手?你真狠毒呀,龙总老兄!”
“咱俩大哥别说二哥, ” 龙云丰说, “你不也一样吗?凤凰园案一发,你就向你的师弟那行告发,说我和张为力,还有我侄儿龙安三人是凤凰园案的杀人凶手,害得我们三人被警方抓去坐了两天牢。后来警方查无实据,才把我们给放了。”
“什么?”丛重一惊,原来新闻报道抓的人是你,你们?”
龙云丰说:“丛重老弟,你太不地道了,我们本来是一根绳上的蝗虫, 不, 蚂蚱,说好的联合起来整华玉凤。可你却耍两面派, 竟然和华玉凤联合起来整我!所以,今天我在酒桌上也当着警察的面,说你是杀害赵前新等人的凶手。我还比你来得更厉害,列举出你为什么要杀赵前新的很多理由。其实,我都是瞎说的,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也感到被诬陷的滋味。哈哈哈!”
“你笑什么?”丛重问。
“我笑,我们俩现在扯平了。应该重归于好。”
“啪!”丛重一拍茶几,腾地站起来说,“谁给你重归于好?我根本就没和你好过。我,你,华玉凤只不过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但是,我丛重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更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也就是说,我根本没向警方说过你半句你杀赵前新的事,警方为什么抓你们,我一点不知。而你纯粹是猪脑子一个!”
“这么说,全是误会?”
“不仅是误会,而是有人设计让我们窝里斗。然后从窝里斗中鸡蛋里挑骨斗,加害于你我。”
“谁?”龙云丰问。
“你说是谁?”丛重反问。
龙云丰好像终于恍然大悟,咬呀切齿地说:“华玉凤,老子与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