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花园里待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看着时间不早了,怕太太们久等,这便往回行去。
她们俩刚刚跨入厅堂落了座,便听梁氏在安排午膳的事情。
梅太太赶忙婉拒。
梁氏笑着说道:“既是来了,断然不能立刻就走。咱们也有好些时候没有往来了,如今正好能够说说话,我们定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方可。”
梅太太想了想,就笑着应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府里忽然有人来禀,说是常安常大人来了,还带了好些东西过来。
常安他是皇上默许的重廷川身边近身四侍卫之一。府里外院也有他们四个的住处。只不过平日里这四个人来府里都是悄无声息的。如今怎的这样大动干戈?
偏偏今日有客在。总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了些。
梁氏细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婢子也不知晓。”丫鬟在旁恭敬答道:“常大人并未明说。”
梁氏刚才和梅太太说话时扬起的笑容就慢慢收敛了起来。
不多时,常安大跨着步子急急的行进了屋子里。而后,在他的吩咐下,两口大箱子被抬进了屋子。
向屋内众人抱拳行了一礼,常安说道:“听闻梅家客人来访,我们奶奶十分欢喜,特意让人去订了东西来。”
他朝了那两口箱子一指,“当日承蒙太太和姑娘照拂,奶奶与姑娘一并换了衣裳来。我们奶奶说,旧的衣裳再还过去着实不够妥当。倒不如送了新的过来。这里是锦绣阁的夏衫十二套,梅家太太和姑娘们选三套合心意的,权当是抵了那日相借的三套衣裳了。”
大家都看向了郦南溪。
郦南溪面上平静无波,暗自错愕不已。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不过……既然是过来的是常安,那么做这个事情的是谁,她不用细想也能知晓。
郦南溪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自己脚前三尺地,心里将某个霸道至极的人暗搓搓的腹诽了无数遍。
就在这个时候,有抬着食盒的仆从络绎不绝的去到隔壁厅堂。
看到那食盒上的刻字,莫说是梅家众人了,即便是梁氏,也面色微变。
“这些是珍味阁的吃食。”常安面上笑容依旧,“我们奶奶说了,梅家姑娘是她到京城里新近结交的好友,极其难得。既是梅家人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旁的东西不合适,也就这珍味阁的膳食稍稍能够拿得出手了。”
这些话一出来,不只是郦南溪,就连旁人也都听出了点味道来。
锦绣阁和珍味阁是京城里最顶尖的绣坊和酒楼。若他们说第二,真没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