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2 / 2)

我马上反应过来,“李大民也在?”

钟叔应该是把电话让给李大民,时间不长李大民的声音传来,“我说老林,你能不能别捣乱,是我先找钟叔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你什么事非得要找钟叔?”我不满意:“我的任务很棘手。”

“唉,老林,”李大民说:“咱们黄班可有规矩,不准私下互相打听。”

“日了,你跟我还来这一套。”我不高兴。

李大民道:“废话。你我是不是黄班的成员?进入黄班,就是默认里面的规则。你要是不愿意遵守,可以退出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小子把我气的鼻子都歪了,“行,行,跟我玩这套。规矩大于人情呗,行,行。”

李大民道:“你的事先自己想办法吧。我这边忙活完了,钟叔要是还有精力,再考虑你的。”

钟叔接过电话,“小林,小李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也是没办法。”

“钟叔,”我说:“你让他去屎吧。”

挂了电话,我摸着下巴,这可怎么办?这件事必须要找个道法高人来协助。我虽有通灵之镯,仅可以感知方位而已,想深入进去探索,肯定不行。

这几个阴差我掂量了一圈,王月目前困在中阴之境,钟叔被李大民提前预定,黄腾想都不用想。目前比较靠谱的是马丹龙和陈美羽。

我忽然心生一计,李大民,你小子行,既然敢抢钟叔,那我就跟你抢陈美羽。哈哈,我在心里大乐,等把美羽请来,到时候看你傻不傻。

我拿着手机找到陈美羽的电话,刚想拨过去,屋里突然凭空传出一个声音,就在身后的右上角,那声音喊了一声,“建儿”。

我怔住,猛地回头看,整个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

我喉头动了动,抬头去看天花板的右上角,那里空空的,绝对没有人。

我有点质疑自己耳朵,怎么可能,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而且是“建儿”……建儿,建儿,为什么听来这么耳熟呢?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这个名字,就在嘴边挂着,可说不出来。

屋里静极了,空调声嗡嗡响动,虽然只有我一人,可此时的气氛却压抑诡谲,似乎有看不见的沼泽在流动。

突然之间,我想了起来,顿时全身遍体生寒。

在陈建的中阴之境,最后我们见到了那条龙,是陈建的母亲所化,它就在水下喊着,“建儿,建儿”的名字,是在召唤陈建。

这,这不可能啊。这个声音只属于中阴之境,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里,完全说不通。

是我幻听了,还是……我想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结论,不会是陈建他妈也跟了出来吧?也来到了阳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实话,这一刻我真是有点害怕了。赶忙站起来走到外面,打开门,看到何庆友正在会议室和几个高管聊天。见我出来,他摆摆手让手下人自己聊,走了过来:“林先生,咱们先去吃饭,联系的事情不着急。”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觉得一阵冷一阵热的,点点头说行。

何庆友没有带我去食堂。他说自己是董事长,会给底下的员工很大的压力,也不是待客之道,所以请我到外面吃。

我跟着他出来,在附近找了一家很有档次的日料。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我本来不想提当年丢失孩子的事,可聊着聊着,何庆友自己说了起来,唉声叹气。

他告诉我,当时发大水,现场的情况非常混乱。大家都是带着大包小卷,有的还带着牲口上船,当时全凭着他的机灵劲,抢到一艘小船,只有他和儿子,还有一些家当。他划着船走,一开始还好,忽然下起来大雨,真是江潮带水晚来急,水面一个又一个漩涡,小船在其中随浪飘浮,时间不长就脱离了大部队,进了一处极为偏僻的水域,一个人都看不到。

我听得出神,问然后呢。

“当时雨大浪急,”何庆友说:“我急着让船平稳,要不然总在水里打转转。林先生,你可能没见过发大水什么样,真是茫茫的江面什么都看不着,只有浑浊的江水,漂浮着树枝子和树叶子,那种肃杀,感觉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小船突然撞到一样东西,我就听到身后‘啊’的孩子叫了一声,再回头,孩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