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2 / 2)

我在外面等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办公室没有窗户,显得阴森和憋闷。

我掏出一根烟,坐在空桌子上抽起来,脑子里乱七八糟都是一些不着实际的想法。

等了好半天这俩人也没出来,我有点画魂了,就没往正道上想,危险到不一定有,铜锁会不会在里面……孤男寡女的,动手动脚什么的。

我赶紧来到密室口,对着里面喊:“人呢?!完没完事。”

隔了好一会儿,就听到铜锁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发现一点东西,稍等。”

我只好在外面干等着,真是又烦躁又心焦,心乱如麻。这时我忽然想起内观里的黑色囊泡了,赶紧入定看一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囊泡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很大,看上去像是鼓鼓囊囊一个大口袋。

这段日子一直忙活小宝失踪案,没有心思打理这个怪东西,现在这么一看,已经变成这么大了。

这段时间以来心态确实不太好,但我觉知的能力提升了,肯定比以前强多了,没想到这东西真是无情,只要有一点负能心念,马上就吸走,跟蚂蟥吸血差不多。

我担心地看着它,这东西一天比一天大,如果有一天突然涨破了,里面会诞生出什么?

我这么担忧,心念一焦虑,黑色囊泡顿时又大了一圈。我能感觉到自己负能的心念像是穿过看不见的电线,被这个终端全部吸收。

我赶紧退出内观,心还是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负能的心态不是能控制的,它自己就冒出来,我有什么办法,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正在闹心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密室里爬了出来。我赶紧把烟头摁灭,过去把周春晖搀扶起来。

铜锁大叫,林聪你重色轻友。我笑笑说,这是绅士风度。

周春晖道:“你们两个别闹了,林聪,我和铜锁在里面的平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你看看。”

他们把找来的东西,铺在空桌子上,我一看,当时还是自己大意了,寻找不仔细,其实还有这么多东西。

有一堆红色粉末,现在可以确定是朱砂,还有一个红色的石珠,也就鱼眼那么大,另外还有几条暗红色的布条,应该是撕扯下来的。

“这些是怎么回事?”我问。

周春晖道:“作法用的朱砂,古代就有涂朱的巫术行为,我跟着爸爸有一次在河南曾经见到过一个涂着朱砂的古代头骨,古代人一直把朱砂当做一种巫术灵物,道教徒不就喜欢用朱砂写灵符嘛。”

“春晖可以啊,见多识广。”铜锁夸赞:“林聪也是修行者吧,就大不如你。”

周春晖摇摇头,看我一眼:“还是林哥厉害,我都是纸上谈兵,懂一点理论罢了。”

“理论才能指导实践。”铜锁不遗余力拍马屁。

我问周春晖,其他东西呢。周春晖道:“这个石珠子也是涂过朱砂的,红布也是作法用的。也就是说,那个平台曾经有人作法过。”

铜锁重重一砸拳:“和我料想不错,刚才我们过去看了,那平台再往前的夹缝,很可能就是藏女尸的。”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说,如果把女尸和作法联系在一起,似乎就简单了。

铜锁道:“根本不像传言说的,女尸是从上面天台跳下来卡在里面。而是有意被人塞在墙缝之中,和作法联系在一起。可以窥见一些端倪,我给你们分析分析。”

铜锁是灯盟的骨干,平时又和李扬李大民混在一起,经常探个险什么的,这方面的经验其实不次于我。铜锁口才好,思考条理清晰,开始分析起来。

如果这具女尸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人为的塞在夹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何庆友。

何庆友修建了这个密室,现在来看,应该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藏匿收藏来的宝物,一个是藏着那具女尸。

他藏女尸是为了什么呢,作法吗?目前来说,法术的目的还不知晓,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密室的宝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我爸爸呢?”周春晖焦急万分,直问重点:“他又哪去了呢?”

铜锁道:“等我给你分析啊。周叔叔后来发现了这一切,你们看,密室的门是开着的,通往外面夹缝的暗门也是开着,一定是周叔叔发现了。但是他虽发现了女尸,却没做任何处理。我们都知道,女尸后来是被警方带走的。”

“我爸爸是怕惹麻烦?”周春晖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