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皇命难违 月非娆 2062 字 4天前

“王爷……”

杨蓁蓁再也忍不住,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王爷,皇上只是让奴才们将人送去慎刑司,并非是要处置这几位夫人,王爷您别为难奴才们……”

一名侍卫大着胆子还想上前说些什么,端亲王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冷笑开口:“再废话,信不信本王让人将你送去慎刑司,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那种地方去了还能有命回吗!”

端亲王的这一记威吓,彻底震慑了所有的侍卫,便是方才仍然抓着其他几位乳母的侍卫,都渐渐松开了手,退到了一侧。

几名乳母都吓得躲到了端亲王的身后,但端亲王显然没有闲情去理会那几人,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杨蓁蓁,关切开口:“方才那几个狗奴才可有伤到你?”

杨蓁蓁看向端亲王时,看到他明显消瘦了许多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一双目光,更是紧紧看着她。

她不由自主,又是摇了摇头。

☆、第27章 二十七灯火

虽然杨蓁蓁这般说了,但端亲王显然并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梁庸从里屋走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端亲王跟前,开口道:“王爷,皇上让您进去。”

梁庸看着外边这副场景,只觉得今日真是多事之秋。被萧恒命令出来转达指令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定,虽说将人带走的指令是皇上下的,可还是他找来的侍卫。

这端亲王殿下作为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对他向来都十分宽容,真闹起来,万一端亲王不能找皇上撒气,来找他们底下这些奴才怎么办!

果不其然,梁庸虽然恭恭敬敬转达了指令,但端亲王的态度却是十分不客气的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梁庸想了想,又软着声音又劝道:“王爷,您别给皇上添堵了,太子在里边病着呢,皇上已经够忧心了!”

听到太子病了,端亲王面上的神色倒是有了些许变化。

他并非是真的仗着自己兄长的宠爱胡作非为之人,这些年来皇上对他的宽容他一直记在心上,他的侄子病了,他心里自然也会担忧。不过他看了一眼狼狈的杨蓁蓁,心中还是有些不得劲:“皇兄病了,那也不该拿底下伺候的人撒气吧!”

梁庸听着,当真是哭笑不得,最爱拿底下人撒气的该是这位端亲王殿下吧,如今他倒是说的义正言辞了。

但这会儿,他这个做下人的,自然是要给主子梯子下。

梁庸连忙笑着开口道:“是是是,王爷要替杨夫人求情,那也得到皇上面前再求情吧!”

端亲王点了点头,被劝动了,正想进屋,但看到一旁的侍卫,却是又紧紧抓住了杨蓁蓁的手,看着她轻声道:“蓁蓁,你随本王一道儿进去。”

杨蓁蓁的目光落在了端亲王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上,若是往日,她自然早就挣脱,可今日,端亲王这般握着她,让她只觉得安心。

她点了点头。

端亲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端亲王带着杨蓁蓁走入里间,其他三名乳母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约而同选择跟着一道儿进去了。

萧恒坐在太子床边,抬头时,正好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他没有发火,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进宫了?”

“不是皇兄让臣弟一回京便进宫来见您,幸亏臣弟来了,否则日后就要见不到蓁蓁了。”

端亲王抬起头,无畏回着。

萧恒握着太子的小手,闻言冷哼了一声:“朕让你离开京城数月,你就给朕思悟了这么一个结果回来?早知如此,便应该将你关在端亲王府里好好思过。”

“皇兄,此次出门,臣弟想了很多,也已经想通,王妃已逝,臣弟不会再缅怀于过去。”

端亲王脸上没了笑容,面色严肃轻声说道。

“既是如此,那如今你做这副模样给朕看,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恒显然将信将疑。

端亲王转头看了一眼杨蓁蓁,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蓁蓁与臣弟有缘,她有事,臣弟不可坐视不理。”

端亲王说的义正言辞,但萧恒听了嘴角只是冷笑。

“皇兄,你给臣弟一个面子,饶过蓁蓁。更何况,太子殿下不是病着,身边也应该有个熟悉的人照料着。”

萧恒目光扫过杨蓁蓁,没有一丝波澜。

杨蓁蓁的心却是飞快的跳了起来。

“太子殿下向来康健,就是被她们照顾出了事情,现在你还想让朕用她们来照顾太子?”萧恒似是反问,也是解释。

端亲王闻言,却是立刻笑道:“皇兄,你也说是她们了,蓁蓁照顾太子殿下向来尽心,很有可能是被牵连,若她是无辜的,好好的人去一趟慎刑司,只怕也没了。”

萧恒闻言,却并未看向端亲王,而是看向了杨蓁蓁,只冷声问了一句:“端亲王为你求情,那朕且听你一言,你如何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杨蓁蓁未料到萧恒会突然问这一句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低头开口道:“奴婢是昨夜照顾的太子殿下,今日也是奴婢发现太子殿下病了,所以奴婢无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蓁蓁……”

端亲王没料到杨蓁蓁会说这么一番话,愣了一下,立刻抬头看向萧恒,解释道:“皇兄,蓁蓁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都已经吓坏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想的那么明白。”

萧恒听着底下二人说话,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杨蓁蓁。

杨蓁蓁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又道:“可是奴婢敢保证,自进宫之后,入口之物,皆是按照宫中要求,照顾太子殿下时,时时刻刻不敢懈怠。”

杨蓁蓁这话,若是平日里说着,自是动听,但如今要洗脱自己的嫌疑,这话自是有些可笑了。

但在场之人,谁都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