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子,怪可怜的……”春燕也小声提醒了一句。
“……你竟然敢跑,叫你伺候大爷这么难么?……回去看我不弄死你……”一个粗鲁的男声传进来,很是刺耳。
萧玉朵睁开眼,道:“雨珍,去看看怎么回事?”
自从回了京城,沐云放很忙,便叫雨珍留在萧玉朵身边伺候做侍卫。
雨珍得到命令,立刻领命下车去。
很快,雨珍过来禀告道道:“王妃,那几个男人说这个男子欠了他们钱,又还不起,所以他们抓他去伺候人……”
伺候人?难不成叫男子去做面首?
“欠了多少钱?若是不多,就替他还了吧。”萧玉朵示意夏槐也跟着下去处理一下。
雨珍低声回道:“好像是欠了一百两银子,王妃。”
那就更好办了,萧玉朵挥挥手示意去办。
很快,夏槐和雨珍来到车前,道:“主子,这位公子想要见您。”
萧玉朵示意春燕挑起车帘,她手搭在车窗上望出去,离她两米左右,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
他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多,身形偏瘦,五官极其明艳,尤其那双眸,深如大海,此时有些狼狈,但眸光清澈如溪流,正也静静看过来。
“谢谢夫人相救,在下无处可去,希望夫人收留,在下什么都会做,希望报答夫人的恩情。”
他的声音特别纯美,声线接近中性,非常动听。
萧玉朵笑笑:“我的府上并不缺人,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去处,暂时安身,如何?”
那个男子似乎明白萧玉朵的意思,轻轻点点头,低声道:“多谢夫人。”
萧玉朵随即对夏槐道:“你带着这位公子去找赵启学公子,就说我希望他暂时帮我,收留这个公子,给他点差事做就好。”
夏槐粉脸微红,对那男子道:“跟我来吧。”
那男字临走回眸对萧玉朵轻声道:“夫人,在下姓郑,名云清。”
说完,微微躬身,随着夏槐离去。
郑云清,这个名字似乎也适合这个人,云淡风轻,流风回雪般的男子。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男子将来会掀起怎样的风雨。
处理完这件事,萧玉朵继续往鹤老府邸行进。
春燕低低道:“主子,是担心他来路不明么?”
她知道王府并不是没有空位,恰恰相反,因为刚回来,需要人手。
“如今刚刚回京城,情况复杂,此人看似无害,但来路不清楚。虽说救人救到底,可害人之心不可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进了府的,必须是可靠的,我们不能给王爷找麻烦。这个人先去赵大哥那里待段时间,如果行,可以叫他去平阳店铺落脚。”萧玉朵说着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春燕暗暗点头。
雨珍在一旁听着萧玉朵的话,心里默默替自己主子沐云放感到高兴,这王妃不仅心底善良,也心思缜密,救人防备两不误。怪不得自家主子越陷越深,而且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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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等用了不多时间便到了鹤老府门前。
萧玉朵下了马车,通报进去,很快鹤老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丫头,你竟然都有身孕了?”鹤老看着萧玉朵显得有些臃肿的腹部,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不可思议,喃喃道,“为师还一直担心你和沐云放的关系呢……”
萧玉朵满脸黑线,回道:“师父,我们现在还算正常,您不用担心了。”
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正是梅水烟出现,沐云放打算纳对方为妾时,鹤老担心也不奇怪,不过已经这么久,也没有想办法帮助徒弟,只是担心,这师父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昨天为师见着他了,说了几句话,这小子也没说你怀孕,只说你今日可能过来看望--走,进去,为师给你配点药,以便将来生产的时候容易一些。”
萧玉朵一听,喜出望外,立刻加快脚步跟进去。
没想到自己这便宜师父还有妇科医生的特长。
然后,萧玉朵和鹤老在类似试验的屋子里鼓捣了整整一下午,临近傍晚,才拿上鹤老配置的药材,坐车回到沐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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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段时间萧玉朵过的很闲适,每日上午看看账本,会见汇报事情的掌柜,下午便在沐府花园散散步,然后听听沐云放请来为自己演奏的古琴大家弹弹曲子,或者自己画会儿画。
此时,她的身体已经有些笨重了,所以出门也少。相对萧玉朵的闲适,沐云放有时忙的两三日不回来。
这日午后,萧玉朵正穿的厚厚的在园子里散步,一面和春燕、夏槐等说着话,冬儿进来禀告道:“主子,有贵客来--娇兰郡主到了前厅。”
娇兰郡主?她来做什么?自己与她并没有什么交集。
虽有这样的疑惑,但萧玉朵还是立刻带着侍女前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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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进了前厅,绕过屏风,便看见娇兰郡主坐在那里正品茶。
“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望郡主恕罪。”萧玉朵含着笑,冲对方打招呼。
娇兰郡主也笑意盈盈起身,与萧玉朵彼此见过,道:“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平阳王又将你保护的无微不至,什么宴会也不准你参加,一直无缘得见。故今日特地来拜访,莫怪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