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也不管谁在看自己,只是流着泪看着薛五娘。
薛五娘心如刀绞,毕竟她与李良有一段美好的过去,可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他现在似乎有些难过,但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你带着宠妾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深感荣幸。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长苏自会好好照顾,赵大哥视长苏如己出,李将军方心好了--不过,我随时填房,也是正妻,你若再来,希望带上你的正妻,你在宠爱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而已,不配踏进我的院落。”
薛五娘说完,绕过李良与玉儿向赵启学走过去。
赵启学也走下了台阶,迎接薛五娘,然后两人牵着红绸进了喜厅。
随即,宾客也都立刻进去观礼。
李良怔怔的看着薛五娘与赵启学并肩进了喜厅,很快,里面传出司仪充满欢乐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玉儿生怕李良冲进去,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委屈道:“李郎,姐姐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她根本不能容忍我与孩子,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松开手。”李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玉儿一顿,满是央求地看着李良,道:“李郎,我们回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实在……”
李良终于爆发了,恨恨瞪着她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家不会这样破了,五娘不会离开我,长苏也不会不认我,我的小儿也不会滑胎!全都是因为你!”
说完,他用力甩开玉儿的手,回身看向喜厅的方向。
玉儿踉跄着退了几步,看李良眼神又看向了薛五娘的所在,狠狠心,重重摔在了地上,同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李良不由回身一看,玉儿的手出了血,额头也碰起了一片红肿。
“是我对不起你,李郎,玉儿对不起你,若不是我痴心倾慕与你,想要在你身边与姐姐一起伺候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是我不好,没有替你留住姐姐……”玉儿哭得哽咽无比,悲痛欲绝,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李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过去将她扶起来。
而玉儿立刻软软倒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猫哭泣道:“李郎,我好怕,你莫要离开我,玉儿只有你,什么也没有……”
看玉儿站都站不起来,李良只好将她抱起来,回首看了看喜厅,戴着无限悲痛,举步艰难地离开了。
萧玉朵冷眼望着,捕捉到玉儿在李良抱起来时,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
她的视线落在萧玉朵身上,没有多少感情,也没有愧疚与害怕,只是平静地扫了萧玉朵一眼,将头埋进李良的胸口。
萧玉朵嘴角也勾起一个冷冷的微笑--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小三如此张狂,实在让自己觉得憋屈。
她看礼成,便去了洞房,看望了薛五娘。
今日的薛五娘光彩照人,与之前那个素雅的她截然相反,美丽非凡。她已经含羞与赵启学喝了交杯酒,吃了翻身饼,进行完洞房该有的礼节。
赵启学出去应酬了,萧玉朵进去含笑恭喜薛五娘。
“王妃,身子可好?一直说要来看望你,可信阳事务繁多,就没有过来,真是对不住你。”薛五娘幸福同时感到非常抱歉,拉住萧玉朵眼泪汪汪,“我今日能够再找到合意的郎君,全亏了王妃……”
“莫要这样说,今日看见李良来找你,我那是也很有感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让你三人分离……”萧玉朵倒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愁肠百结,感慨万分,不过在看见玉儿之后,那情绪又没有了。
薛五娘立刻摇头道:“这与王妃没有关系,若不是你,我可能如今还在李家,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好的活着。最起码我现在很好地生活,也找到了一个体贴的夫君,我与李良彻底完了,在他和离不要我与长苏时,就注定的,和王妃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会感谢……”
两人一时都是眼泪汪汪。
“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找一个好夫君,比那李良要好,你们夫妻同心,把日子过好,叫他李良知道,没有他,你依然会过的很好,这样我也心安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知心话,萧玉朵便告辞出来,让对方继续准备,因为紧跟着便是花烛夜了,过了这一夜,她就彻底与赵启学成为夫妻,开始新的日子。
正好她刚出来,就看见雨珍上前来,道:“主子,夜深了,王爷担心,在外面接主子回府。”
听说沐云放来了,萧玉朵忙收起情绪,带着丫鬟出了赵府。
果然,灯笼映照下,门口近处沐云放的马车安静地驻足,就像他的人,安静,寡言,却充满了情感。
沐云放从车窗里看见萧玉朵出来,便起身出来,拉萧玉朵上了自己的车。
两人有两日没见了,所以一进车子,萧玉朵就趁机坐在沐云放腿上,笑道:“爷今日回来了,妾身还以为还得三两日了。”
沐云放拦住萧玉朵的纤腰,双眸亮晶晶的,看进萧玉朵的眼底,声音低沉带着磁性道:“爷想你,想果儿--小没良心的,你是不是忘记想爷了?”
“哪有,妾身天天想啊,可是爷也听不到看不到的,所以妾身能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爷看见也会喜欢啊,对不对?”
沐云放的眼光早就充满了浓烈的欲望,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嫩每餐,他立刻攫住了萧玉朵的小嘴,热烈又强悍地开始攻城略地。
萧玉朵此时也情动了,主动回应着对方的吻,同时纤手在他身上油走着。
沐云放全身紧绷,稍稍放开萧玉朵一些,低声问道:“今夜可以不可以?……”
萧玉朵含羞伏在他耳边道:“全凭爷做主……”
这句话一听,沐云放高兴激动外加喜出望外,他几乎有些不相信,立刻确定道:“真的,我们真的可以行fang了?”
萧玉朵立刻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低点,怕别人不知道么?!”
沐云放有了明确答案后,反而不猴急了,努力平稳着情绪,盘算起来:“自从爷出征到现在有多久了?快三个月了吧?爷困了这么久了,今夜爷提前说好了,最少五次,以后每夜都最少三次才可以补回来……”
萧玉朵一听,额头划过一片乌鸦,有这么算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