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尤情绪激动,白话、英文,又掺杂印地语,难为詹大师还听得懂。
詹大师一抹胡须,先问,“金鱼街小囡?”
“叫贺喜,为警署化过煞,听讲还是何家座上客。”
“她契爷是贺天罡?”
杜德尤哪里知什么贺天罡,只关心毕卡索是真迹还是赝品。
视线落在画上,詹大师暗自心惊,十几岁小囡竟能看出真伪?那修为必然在他之上...
贺天罡这个老东西,走什么运,竟得此徒弟。
詹大师一时面露遗憾之色,摇头,“确实赝品。”
并非他能眼观真伪,而是他在客家见过真迹。
杜德尤心口绞痛,母语乱飙。
詹大师看他一眼,善意提醒,“杜警司,注意些身体,最好去医院看看。”
杜德尤沉浸在愤怒中,再听不进任何话。
詹大师浸渍名利场数年,论老辣不多承认,见势头不对,匆匆告辞离开,以免几日后廉政公署请他去喝咖啡。
德贞女中开学有几日,贺喜照常上下学。
晚上母女二人对坐而食,新闻台女主播道,“据悉港岛警司杜德尤于今日下午三时许暴毙而亡,具体原因目前尚在调查中。”
画面跳至现场,女主播又播报杜德尤生平和任职履历。
未过几日,港岛又有新警司上任。
贺喜在新闻台见到新警司面孔,此人司空中正,额头饱满光洁,眸光坚定,正气凛然。
新官上任三把火,底下警员想来有事可做。
贺喜借电话打给阿秀,让她去报警。
开春之后,梁美凤日日忙碌于鱼铺和洋楼之间,总算见成果。
洋楼装修收尾,梁美凤欢欣雀跃准备搬房。
手工课上,贺喜和马琳娜坐一块,合力缝制洋娃娃。
“听讲你要搬家?”从父亲那里得知贺喜本事,马琳娜再不敢小瞧她。
“离金鱼街不远,富康花园。”贺喜为洋娃娃带上金发,转头邀请,“可以来我家玩。”